网站转让,联系QQ:105765989
当前位置: > 首页 > 综合文案 > 正文

马知县断案作文 马知是什么意思文案

2023-03-19 综合文案 类别:其他 3000字

下面是文案网小编分享的马知县断案作文 马知是什么意思文案,以供大家学习参考。

马知县断案作文  马知是什么意思文案

马知县断案作文 马知是什么意思文案:

宣统三年农历腊月二十四,小年祭灶刚过,正是农家准备过大年的最后冲刺阶段,杀猪宰羊磨豆腐,做糕蒸馍漏粉条,这都是几个必不可少的大项目。其次豆芽得生,黄酒得做,年货得跑镇上去买,大人需要换的新衣也得一针一针缝,一切的一切,都要在这短短的四五天里备办就绪。整个孙家庄都沉浸在紧张忙碌的气氛之中,人们顾不得歇歇腿,顾不得展展腰,白天不够用,晚上连轴转。尽管如此,心里还是乐滋滋的。过度劳累的回报,是一家人从大年初一到元宵节这半个月舒舒展展的享受。这叫做肢体苦,心里甜,苦而不苦乐颠颠。
但是全村之内,唯有李翠花反常。丈夫前年病故,又无子女,孤人一个,她还有什么心劲准备过年?尽管米瓮子空了,面坛子也见底了,可她有谷有麦,却不想动碾动磨去加工。她有一盆子玉茭面,每天两顿玉面糊糊,再煮上几块山药蛋,足够她吃到正月底二月初了。她想避开这个家家户户都欢天喜地的年节再说。隔壁的嫂子苦口婆心劝过她,说:“大过年的,一个人孤苦伶仃多难受,在提过亲的几个人里面,你挑一个满意的,年前嫁过去不是挺好吗?”她一口回绝了,说:“嫂子,你别撵我,我宁可一人过年,也不想匆匆忙忙跟哪个人走。”嫂子说了几次都白搭,只好放弃努力,说:“你要是年前不嫁,那就过来同我们一起过年吧。”她也一口回绝了:“我想清静,哪儿也不去,你们别管我了。”
然而,一个人的突然出现,使李翠花的情况有所改变。这个人就是船工张二保,葫芦湾人,舅家在李家沟,同李翠花娘家是隔壁邻居。他常到舅家去,认识了李翠花,接触多了就有了感情,两家的父母都已看出这个秘密,就给他们订了亲。谁知到了结婚的年龄,二保的家里发生重大变故,父母相继病亡。给父母治病,安葬双亲,将本来就不厚实的一份家产变卖一空。二老走了,留下一个一无所有的儿子。这时李翠花的父亲提出悔婚,而张二保也无力娶媳妇,翠花就只好嫁给孙家庄家境殷实的孙全。好在孙全也真心爱她,她这才安下心来同他过日子。这以后她娘家人对张二保的情况闭口不提,她本来可跟二保的舅家打问情况,可没脸开口。这样二保的情况她就一无所知了。直到前年夏天,轮到她的家庭发生变故了,丈夫病亡,留下一份倒也可观的家产,可没有男人就像塌了天,她一个女人家可怎么过日子?这时旧情首先在她心里复萌,张二保从她脑子里又跳了出来。直到今年秋天,她下决心跑了两趟青隆镇码头,终于找到了张二保。两人相对无言,她失声痛哭,他默默流泪。她问:“你成家没有?”他答:“我光人一个,两手空空,哪个女的会嫁给我?”她问:“咱俩的事是我们家悔婚的,你还记恨不?”他答:“我没恨过。我只恨自个儿命苦,就是你们家不悔,我也无力娶你呀。”她问:“我丈夫死了,我如今改嫁,叫二婚,你在乎吗?”他答:“只要是你,就是四婚五婚我也不嫌。只是我同那时一样穷,娶不起你呀!”她说:“不用你娶,你到我家来不正好!”他说:“你大伯子会同意?”她说:“他不会同意,咱不要急,慢慢来。”他说:“我听你的。这以后是肥水期,我每天跑船,你找不到我。甚时有闲空,我去找你,你记住。”第一次见面就说了这么多话。临别她给他留下十两碎银子,即市场上通用的福珠、滴珠之类,还有几十枚铜元,要他用于日常零碎花销,特别是买吃食,决不能让身体受制。
张二保今天上门,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他背了一大包年货,猪肉羊肉牛肉,白面荞面莜面,翠花不想准备的东西他都想到了,拿来了。从此开始,他每天早上来,傍晚走,帮助翠花打扫卫生,掏炉灰,劈柴。直到大年三十,上午贴年画,贴对联;下午也没闲着,主要是垒火塔。这是这一带农村最具特色也最能渲染年节气氛的民俗活动,用炭块垒成一个三四尺高的塔形物(有的地方也叫旺火),家家点火以后,照得全村通明透亮。孩子们出动了,围着火塔奔跑,一家一家过,最后要得出谁家的火塔最大,谁家垒了几个。因为比较富裕的人家要垒两三个,燃完一个再点一个,做到整夜明亮,通宵达旦。这垒火塔是个技术活,垒不好,一点火就会垮塌,家家都是男人干的。点火也不容易,先点着火口的软柴,由软柴引着里面的硬柴,硬柴再引着塔体炭块,这就得用盖瓮的盖子扇火,而且不停歇地扇,直到炭块着火,黑色浓烟过去,变成淡蓝烟雾方可停扇。这是体力活,也是由男人们干的。张二保把这该由男人干的事干完时,天已黑下来,已到别人家也该点火的时候,这才推开屋门说了一声:“我走了。”待翠花追出来时,他已走到村街上,一拐弯不见了。翠花倚到大门框匕,好不懊悔!她本该早点跟他说好,让他今晚别走。寡妇门前是非多,跟哪个男人说儿句话,也能演绎成各式各样的绯闻。他这儿天每天来,肯定闲话已传得一塌糊涂了,还规矩甚呀,再规矩也没用,睡上一夜还能咋?我欠他的也太多了,提前给点补偿也是应该的。还有,今儿不是平时,大年夜呀,我吧总还有自己的家,他少家无舍,在哪儿落脚呀?她悔恨不已,默默流起泪来。
这面翠花在伤心落泪,隔壁的孙安夫妇心里也不轻松。尽管老婆的监视很尽职,告他从腊月二十四起,张二保每天傍晚都要走的,但并不能使他轻松多少。过夜不过夜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两人结合已成定局。那么是怎么结合?是他娶她走,还是她招他进门?按当地乡俗,寡妇改嫁,只能带走浮财,如钱粮衣物之类,土地、宅院等不动产是不能带走的,留给关系最近的亲属。可要招赘一个男人进来,那所有财产仍属寡妇所有,实际上是男女双方共有。孙安最会算这笔账,翠花找个男人嫁走,她这一座宅院、二百余亩地、宅后一百余株成材树木就属于他所有了。可有迹象表明,翠花跟旧恋人又好上了,而这个穷光棍根本无力娶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即招他进来。这正是孙安最害怕的,也是要竭力阻止的。为此,这个年他过得并不轻松。他绞尽脑汁在想,如果把翠花和二保的关系变成不合法,他就有理由制止张二保进孙家门,也有理由撵翠花嫁离孙家门。苦苦思索了好几天,终于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单等张二保上门了。
张二保是在本村富商宋老三家过的年。这是三夫人提出的,说全村只有二保无家无舍,请他到咱们家来,跟老崔一起过年。村里人赞叹道,宋家三夫人不仅貌美、智高,而且心也慈善,她这一说,一箭双雕,不仅张二保有了落脚处,家人老崔也有伴而不孤单了。张二保感恩不尽,自然不会过了年拍屁股就走。大户人家宅里宅外也有不少事,他帮着老崔干了几天,又到宋家老大、老二家也帮忙干了几天活,因此直到正月十六,才买了几斤粉面来看翠花。二保说:“我记得你小时就爱吃粉条,可我年前忘了买粉面,今天补上。”说着就和面,让翠花生火。面和好,锅里水也开了,就把床架到锅上,二保管轧,翠花喂面。二保出力只轧了两下,门外冲进一个人来,不由分说,把两人的手给绑起来了。翠花问:“咦,这是干甚?”孙安出现在门口,说:“你俩干坏事,我是来捉奸的,拿你们去见官。”翠花说:“你血口喷人!我们在轧粉,轧粉也犯法?”绑人的那人说:“你们不是轧粉,是压肚。走走走,到了大堂,有你说话的机会。”说着将他俩推拉出门。
见官,是孙安的强项。他在村里是一霸,同村里人常有些摩擦纠纷,只要讨不到便宜,便上告见官,而且见官必胜。别人发生纠纷,他也包揽词讼,他倾向哪方,哪方必胜。每一任县官到任,他都要去拜见,拜见的实质是送礼。过年过节自然也少不了去孝敬孝敬。这就是孙安词讼必胜的秘密。对这一次捉奸见官,他是稳操胜券的。他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县太爷以奸治罪,或者只认定是有伤风化的苟且通奸也就够了,他就有理由阻止奸夫进孙家门,也有办法逐淫妇出孙家门,那时候弟弟的这份家产就理所当然地归于他了。
然而让孙安万万没想到的是,去了县衙,方知县官频繁更迭,年前已换了知县,换成一副生疏面孔。这使孙安有些措手不及,心里没了底。好在他还多了一手准备,这使他多少还留有一点希望。
新来的知县叫马辟,是慈禧太后六十大寿所赐恩科的二甲进士。与他同榜进士,有的做了翰林院大学土,有的做了总督、巡抚,最不济的也是知府、知州之类。唯独他,因拒贿秉公、刚直不阿而得罪了权贵,于是连连被参,一贬再贬,巡抚贬为州官,州官贬为县官,又由大县贬到这边远小县。可他痴心难改,到了新地,又出新招,命县丞郝之正制作一块告示脾,挂到衙门外的墙上,上写:“本县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可进来。欲以金钱收买本官枉法者,就刑杖侍候,或戴枷示众,或入狱判刑。本官说到做到,勿谓言之不预也。”办完这到任的第一件事,就到衙门内外转了一圈,感到小县也有小县的好处,事少,清静,当然也轻松。他心里说,俗话说,无官一身轻,我马辟是有官也一身轻,岂不美哉!有人看见了,就说,这人瘦里巴几的,老眯着个眼,没有一点官相,怕是一个连是非曲直也断不清的主儿。还有的说,历来官不打送礼的,哪有送银子反而挨板子的事?一准是做样子迷惑人哩。马辟自然不知道人们怎么议论,知道了他也不在乎。他只是专心体验一种有官一身轻的感觉,体验只有他才能体验到的受贬之中竟然也有的一种乐趣。
谁知这清静也只有20天,第21天事就来了。这天上午,有人击鼓,马辟只得放下手中的茶盅,升堂问事。大步上堂者是孙家庄孙员外的儿子孙安。此人双膝下跪,手里高高举起一张状纸。衙役将状纸接过,给马大人星上。马辟连阅两遍,然后抬头问道:“捉贼见赃,捉奸见双,就凭这一纸空文?”
那孙安说:“大人容禀,奸夫淫妇被绳索连在一起,已带到外面。还有,当时有一族人叫孙青,是他亲眼看见,亲手帮我把他们绑住,此人也到了,可以作证。”【星火作文网】
马辟说:“将被告、证人带上来!”
被带上来的是一双被绳索连在一起的男女就是张二保和李翠花。还有证人孙青也同时上堂。马辟说:“原告、证人及两被告各自向左右两侧稍稍偏一下,不得交换眼神。现在,男被告回话。姓名?住地?职业?”
张二保答:“小的叫张二保,葫芦湾人,撑船为业。”
马辟问:“就是据说民风十分纯正的葫芦湾?”
张二保说:“正是。”
马辟问:“大白天行奸,可是事实?如实招来!”
张二保说:“葫芦湾人不说假,小的做甚说甚,不敢有半句假话。我跟翠花小时相好,因家庭变故,父母双亡,家贫如洗,无力娶亲,翠花就嫁给孙家庄孙全。前年孙全病故,我俩又续上旧情。年前我到她家帮她准备过年,前晌来,傍晚走,有六七天吧。年后我是正月十六,也就是今天上午去的,我记得翠花从小喜欢吃粉条,可年前忽略了,今天去时买了几斤粉面。她生火,我和面。因面少,不值当动用漏瓢,我就用床轧。刚架到锅上,才轧了两下,突然闯进一人,将我的手绑了。孙安在门口站着,虎着脸,凶凶的,说我俩行奸,他要捉我们去见官。大人,小的说的句句是实,床还在锅上架着,轧下的粉条恐怕已煳到锅底上了。还有,小的和面的手,也没能洗,大人可亲眼看看。至于孙安为甚这么做,让翠花说吧,这是他们家的事,她能说清。”
李翠花怯生生问:“民女能说几句话吗?”
马辟说:“可讲,如实道来,不得有假。”
李翠花说:“他孙安这么糟践我,也不是跟我有甚冤仇,是我男人殁了,留下的家产害了我。有一座宅院,一百二十亩地,还有屋后一百余株成材树木。我要嫁出去,跟了别人,这家产就是他孙安的。可我心上的人是二保,他一贫如洗,没法娶我,我就想把他招进来。可招他进来,我不动,家产还是我的。他孙安已看出这一步来了,就昧了良心糟践我,想把我搞臭,从孙家门里赶走。”说着哭起来,撩起衣襟擦泪。
马辟问孙青:“你是证人?”
孙青有点大大咧咧的样子,一见马辟问他,忙跪下磕头道:“大老爷在上,小人叫孙青,张二保和李翠花干那号事,是小人亲眼看见,又是亲手绑了的。这都实实在在,没有半点虚假。”
马辟说:“本官还没问,你就说了这么多,你怎么知道本官要问你什么?是不是事先编好的几句话,来应付本官的?”
孙青说:“我知道大人问的就是捉奸的事。”
马辟说:“孙青听着,若说了假话,三十大板!”孙青哆嗦了一下。马辟问:“你跟孙安和李翠花什么关系?”
孙青说:“我们是本家,论辈分是平辈,称李翠花弟媳。”
马辟说:“噢,是大伯子捉弟媳妇的奸。‘你住何处?”
孙青说:“我们一个村,孙安在村东,我住村西,差不多有半里地。”马辟问:“这行奸是谁首先发现的?”
孙青说:“我。”
马辟问:“他们屋里行奸,你是怎么看见的?”
孙青说:“我到她家借个东西,撞上的。”
马辟问:“借什么东西?”
孙青说:“借……唉,对,借笊篱。就是捞面捞饺子的笊篱。”
马辟问:“你们家在村东住,跑那么远借笊篱?”
孙青说:“是替我大嫂借的。”
马辟问:“他们行奸居然不关门?”
孙青说:“门抵着,是我摇松抵门杠进去的。”
马辟问:“你进去干了些什么?”
孙青说:“先绑手,再替他穿上裤子。”
马辟问:“既然如此,他裤带你是看清了,是什么样的裤带?”
孙青说:“他个穷小子,用不起丝裤带,是……是……哎,对,是布的。”
马辟不再问话,想了想,就宣布退堂。
在审案中间休审也是常有的事,涉案人的供述需要冷静分析认定,这的确也是断案的需要。然而对于贪官来说,也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给涉案双方送礼塞钱的一个机会。孙安常在衙门走动,深谙此道,走时就准备有五十两银子。听了刚才马辟的问话和孙青的回答,已觉大事不妙,全凭银子扭转局面了。于是忙尾随马辟进了书房,先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拉开抽屉将银子放进去,又迅速把抽屉推上,动作熟练利索。马辟问:“那是干什么?”孙安说:“大人新到,在下本来要来拜见大人的,今天又遇案子,就二事合一,抽空来看看大人。一点见面薄礼,望大人笑纳。”马辟说:“你干这事很熟练,是老手了吧?”正说着,县丞郝之正来了,孙安忙退了出来。
一个时辰之后,马辟升堂再审。先宣布将涉案人带上堂来。然后正襟危坐,大声说道:“利用休审,本官派人快马加鞭到孙家庄察看了现场,也验看了张二保的裤带及两手,现在案子真相大白。孙青说他替嫂借笊篱撞上两人行奸,其嫂说她没让孙青借过任何东西,她家有两把笊篱,一把是红铜的,一把是柳条编的,根本用不着借笊篱。如何进门,孙青说是摇松抵门杠进去的,可李翠花的门上有插关,关门根本用不着杠子抵,而且屋里屋外找不到能抵门的杠子。张二保的裤带,孙青说是蓝布做的,可本官亲自验看,此裤带很特殊,是皮的,一头带钩,一头带环。综上所说,孙青的证词没有一句是真的,全是编造的假话。被告马二保和李翠花两人的供词句句属实,屋里锅上仍架着床,轧到锅里的粉条因锅干而煳到锅底。张二保指甲缝里、两指中间及手心手背,均有粉面痕迹,甚至还有结成的嘎巴。由此可知,他们当时的确在轧粉条,而并非行奸。据此本官宣判:孙安行为不规,居心叵测,为阻止弟媳招亲,霸弟媳家产,蓄意制造了一宗通奸假案,情节恶劣,该打五十大板,并戴枷示众。孙青为虎作伥,捏造事实,实属可恶,该打三十大板……”孙青听到这里,磕头呼喊道:“大老爷饶命,小的认罪。大哥你得说话呀,兄弟是按你吩咐干的,你可不能不管兄弟呀!”孙安也知败诉已成定局,不可挽回,忙磕头道:“大人饶恕,在下认罪认罚,只是从小体弱,五十大板就没命了。在下愿以钱赎身,大人罚多少银子,哪怕倾家荡产也要交清。罪过我一人承担,孙青所为全是在下指使,也饶了他吧。”
马辟等两人求告完,接着说:“本官宣判是要你孙安知道一下,决定公堂胜负的是理而非钱,钱再多也没用。明白没有?”孙安说:“大人,明白了,明白了。”马辟道:“好,明白了,本官接着宣判。我前面说了,本该是那样判决的,但念你们在本官任上还是初犯,且认罪态度尚好,那就免于刑责,下不为例。张二保、李翠花听着:招亲入赘,乃天下通行之礼俗,李翠花想招,合情合理。你们可以光明正大操办婚事,本官为你作主。且抓紧速办,三天后回告本官。退堂!”
张二保和李翠花从县衙回来,第一次相跟着大模大样走进李翠花的家,没法说有多高兴了。他们赶紧商量筹备,于第三天办了三桌酒席,宴请亲戚朋友。按李翠花的想法,寡妇再婚,不可张扬,吃一顿饭算了。可朋友们不依,他们掏钱雇了一班吹鼓手,又借了一条船,让二保和翠花坐上,吹鼓手也上了船,由六位朋友拉纤上行,到了十里地的柳树坪,停船掉头,那六位纤夫又做了艄公,扳船下行。吹鼓手们吹奏着《得胜回营》曲牌,好不热闹,吸引了两岸人们的目光。到了孙家庄,下船上岸,有吹鼓手迎着,朋友们簇拥着,将两个新人送到了李翠花家。婚事办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
东院扬眉吐气办婚事,西院的孙安却是气急败坏,窝在屋里一天没出门。花了银子反判输,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他心里骂道:“马屁啊马屁,你太可恶了。俗话说,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你马屁就能在本县呆一辈子?你就没有个三灾六难的时候?死在任上的官也多着呢。”接着又骂张二保:“你小子别高兴得太早,冤家路窄,你总有一天会落在老子手上的。”
办婚事的第二天早饭后,张二保去向马大人回话。走到县城街上,听人说,朝廷出了大事,马辟恐怕要走。二保一听,心里发慌,赶忙快步进入县衙,见到了马辟,说:“大人,婚事昨日办了,给你带了点家乡土吃食,你老人家尝尝。”马辟说:“噢,油糕、饺子、花馍,好,各留五,其余拿走。放下吃不完,坏了可惜。”张二保从话里听出点意思来,忙问:“这么点东西还吃不完?大人你是不是要走?”马辟问:“你咋问这个?”张二保说:“我听街上人议论。”马辟说:“这个你别担心。本官赴任此县只办一件事,就是断这个案子。你的事本官自有考虑,你放心过你的日子好了。”张二保听了,心想,你要是真走了,孙安必然疯狂报复,你怎么能管得了他?但不敢再问,纳闷着退了出来。
又过了三天,突然传来马知县弃官而走的消息。孙家庄两人反应最强烈,一个是张二保,一个是孙安,两人不约而同地都跑到县城去了。只见县衙门口,有一群人围了郝之正询问情况。郝之正说:“马大人说,你们别挽留我。我乃朝廷命官,现在清朝已覆灭,革命党坐了天下,我这朝廷命官还呆着干啥?还等人家来赶你走不成?”张二保听清了事情的原委,正要走,听见郝之正又说:“马大人临走时,办的最后一件事,是将孙安贿银五十两放人小匣,钉到大堂柱子上,里面搁一张纸,上写:‘孙安贿银五十两,清者为警示,贪者乃财源。现留于此,望下任大人兄处置。’马辟亲笔。”张二保听到此,转身走开。在返回时,一路琢磨马大人这样做,对自己会有多大好处。但孙安听了,就明白对自己有多不利了。他回到家,一头倒在炕上。老婆问他:“姓马的滚蛋了,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你怎么还是这副模样?”孙安把县城听到的细细说了一遍,然后说:“你看,他把我搞臭了,不只衙门里臭了,连老百姓都闹得沸沸扬扬,家喻户晓,你说我以后还怎么出入?”老婆说:“也不一定是那样。说不定再来一位爱钱的县官,见了你分外眼明哩。”
孙安也寄希望于下一任知县的到来。然而下一位使他更失望。半月之后,新官赴任,是民国第一任县官,不叫知县,叫知事,改了一个字。新知事姓罗,人们就说,前任是马,后任是骡(罗),真是骡马成群了。这罗知事到任后,处理的第一件事,就是“孙安贿银五十两”。他看了马辟的留言,又向郝之正了解了案子审理情况,然后说:“此兄我知道,不想竟是我的前任。因刚直不阿,一贬再贬,此前已有耳闻,今日见此一斑,可知全豹矣。可敬可敬,民国政府对这样的官员应当重新起用。好,此银保存好,日后我要离任时,也照此办理,移交给下任,作为一盏警示灯,一任一任传下去。”
孙安了解到上述情况,倒在炕上一天没吃饭。这时一位表哥来看他,可以说救了他的驾。此人叫王玉卿,在陕西三边经商,是有名的巨富。孙安把当前处境细细说了,那王玉卿就说:“这么说,你在此地也不好出入了,那就移个地方吧。”孙安说:“我也想走了,可到哪儿去?哎,要走也只能跟表哥你走!”王玉卿想了想说:“到那面也行,那面地不贵,土质也不错,买上二三百亩还不够你种?”孙安说:“种地也种腻了,既跟你去了,我还想做点生意。”王玉卿说:“想做生意更好,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孙安一下子来了精神,说:“哎呀表哥,你可是救我于水火之中啊!”于是他果断行事,将土地先租出去,把宅院大门一锁,带所有细软,举家西迁而去。
孙安走后,张二保和李翠花也卖了全部家产,在葫芦湾修了一座农家院子,买了五十亩好地,搬回去住了。张二保高兴地说:“我以前是有村无家,人家问我是哪村的,我嘴上说是葫芦湾的,可心里虚虚的。葫芦湾我房无一间,地无一垅啊!现在是有村有家了,名副其实的葫芦湾人了。我有今日,全凭了马大人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不忘啊!”
在人住新宅后,人们发现他在一眼边窑里修了一个三尺高的神龛,里面供的却是马大人的牌位。神龛里供人,这引起人们的好奇。神龛的门框上还有一副请镇上白举人写的对联,是刻在木料上又用红漆描出来的,上联是:清如泉水无贪欲;下联是:智似诸葛有锦囊。横披:清官如父。村里人都跑来看这神龛供人的稀罕事,识字的对楹联更感兴趣,有的人还要讲一番诸葛亮锦囊妙计的故事,围着楹联总要玩味好长时间。连民国年青隆镇第一任区长也跑来了,看后留下两句话:清官如父实可敬,二保知恩亦可嘉。

马知县断案作文 马知是什么意思文案:

明万历十六年。云南东部的一位知县马进东到厨房去检查厨子准备的料,等会儿,知府大人就要来他这小小的县巡视了。知府最喜欢吃他厨子做的蒜苗烧米凉粉,他特地来检查,看厨子把凉粉预备好了没有。厨子指指菜案上的几大块说:“老爷,我准备好了,而且还备有多的。”
马进东点头表示满意。突然,他在凉粉上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顿时吸去了他的全部注意力,让他十分震惊。马进东有十多年的秀才生涯,考试二十多年,才中进士。像他这样的人,全是苦学出来的读书人,在某方面有真功夫。马进东在诗词书画中,特别擅长书法,在读书人中有“书法痴鬼”的雅号。凉粉上吸引马进东注意力的,正是一些字。
这些字所以让他震惊,是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字体。马进东当时就让厨子留下两块有字的凉粉不让烹调,然后急忙在外边去迎接已经到了大厅的知府大人了。
第二天送走知府,马进东急忙去研究凉粉上的奇怪字体,除了震惊外,他还百思不解。他问厨子:“这凉粉在哪买的?”
厨子说:“菜市场陈凉粉那里。”
马进东随厨子来到菜市场,问陈凉粉:“这凉粉上的字是从哪里来的?”
陈凉粉说,他也不知道。他的凉粉是在每天来城里批发凉粉的唐凉粉那里买的,只有老唐才知道这些字的来路。
马进东内心着急,就给了陈凉粉几个钱,让他带路去见老唐。原来唐凉粉在十五里外的一个村庄里,晚上做,鸡叫三道的时候,推着凉粉进城批发。在李子村,马进东终于见着了老唐。他问那些凉粉上的怪字哪来的?老唐告诉他:“一块黑石板上的。”
马进东问:“黑石板在哪?”
唐凉粉把他带到了制作凉粉的作坊,指着说:“看,这上面不是有字吗?”马进东一看就明白了。原来他制作凉粉时,把做好的凉粉放在石板上,那石板上有几十个阴刻的字,凉粉陷进去,上面就有字了。
马进东内心不停地狂跳。他知道,这黑石板,并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云南一种极少见的粗砺玉石,也是一种少见的远古老玉。乡村人认不着,以为是石头。马进东内心狂跳的不是石板原来是块粗玉,而是石板上的怪字。他问唐凉粉:“这石板从哪里来?”唐凉粉说:“村上的人种田,从地里挖出这块石板。因为上面有字,做不成猪槽之类的,就丢在村边路上。我捡了回来,看石板结实,就放在这里垫凉粉用。”“有多少年了?”“十几年了。”
马进东心痛得差点吐血,稳稳神,平静地对他说:“本官喜欢字碑,这上面的字,本官十分喜欢,想买了回去,不知道你同意否?”唐凉粉一听知县喜欢这石板,哪里要卖,硬要送给他。知县坚决不白要,以百块凉粉的价钱,买走了这石板。
马进东将这石板抬回家里,用清水清洗干净,然后放在书房里最重要的位置上,当成他最大的宝贝。他每天在衙门办完公事,哪里也不去,一头扎进书房,研究这石板上的字。这字对他的震撼,是无比的。
石板上的字体十分怪异。
在大明万历年间的时候,中国的书法,经历了近两千年,已经完全达到了成熟的水平。那时的书法,不外乎篆、隶、正、草、行五种。此外有甲骨文体、金文、魏碑等,西夏文字也不外乎是已知各类书法的变种。但是,他现在面对的怪异字体,却是上述各体从没有包括的。以他书法痴鬼的外号,也从没见过。如果这怪异的字体,水平是乡村工匠级,倒也罢了。但他分明感觉得出,石板上的百来个字,完全是一种有着几百年滋养的一种成熟字体。这字不是隶书,也不是正书,像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一种字体。字体表现出来的刀石味、狂野味、自然味、清秀味、酣畅味,是他从没有见过的。他知道,如果自己学会了这种绝学字体,上几篇谏言,立即就会惊动满朝大臣与皇帝,前途不可限量。
马进东痴迷字碑,一连三年,也未得其中精妙。写出来的字,形像,但意不像。更主要的是,他无法总结出这种怪异字体的写作心法。如果没有这些心法,内行就会识破他,知道并不是他独创的。但他对字碑的痴迷,却害了他。
这年的夏天暴雨特别多。县内竹子村那一带的河堤,年年都是洪水的重灾区。以往,马进东年年都要在暴雨的时候,亲临竹子村,指挥上百人在这里日夜护堤。如果这里决堤的话,下面三乡二十余村的人,都要受灾。但今年,沉迷怪异字体研究的马知县,竟然忘了这件大事,他脑袋中天天想的都是怪异字体,所以他只在河堤上呆了三个时辰,就急忙回县衙去研究那些怪异字体,他感觉他马上就要领悟这种字体的全部心法了。他不在,其他的人都懒了起来,没人半夜也呆在河堤上防护。下半夜河堤终于大溃,三乡二十余村的人上万人受了灾,死亡近百人。知府向皇帝弹劾他,马进东不但罢了官,还流放新疆服终生苦役。
从此,让马进东痴迷了数年的怪异字碑,一下流落民间。

马知县断案作文 马知是什么意思文案:

这是清朝乾隆十七年的事。一天清早,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闯入广西苍梧县衙正堂,双膝跪下,举状鸣冤。县令李文正,见堂下有人告状,把惊堂木一拍,道:“你告何人?慢慢道来。”原告抬起头,呈上状子,声泪俱下:“小人余阿吕,家住西门枥木桥,告前街米店店主邱以诚赖账不还,辱骂小人。邱以诚于康熙五十九年借我父亲白银三百两,今我持邱以诚当年亲手所写借契向其讨还银两,他翻脸不认账。现借契在此,望大人给小的做主。”李公问:“三十二年前的债务为何至今才追还?”余阿吕回答:“先父本是商人,当年邱以诚向先父借钱经商,小人尚幼,未知此事,雍正七年,先父不幸暴病身亡。小人继承父亲经纪,一直做下来,只因近来生意亏本,正值走投无路之际,小人的母亲记起借出白银之事,从箱底翻出当年借契,差小人去向邱以诚索取欠债。”李公令差人递上借契,并传邱以诚到案。
邱以诚五十多岁,一入堂,扑通跪下。李公大声喝道:“你如何赖账辱人,从实招来,以免皮肉受苦。”邱以诚听完原告的状词后,大叫冤枉:“小人过去虽然和他父亲有交往,但从未借过他父亲一文银子。前不久余阿吕向我借三百银子。小人乃小本经营,哪来的这笔银子借给他,他就骂骂咧咧,气愤而去。现他却咬我欠他家三百两银子,实属诬告,请大人明断。”余阿吕在旁骂他狡辩,邱以诚反驳余阿吕有意诈人。李公一时难以决断,便对邱余二人说:“你们先回家去,待本官明断后再传你们。”
李公退入后堂,呷了口茶,拿起借契反复琢磨,沉思良久,又到书案取过《康熙字典》翻阅,然后又翻开雍正某年历书,不禁大腿一拍,哈哈大笑:“这是伪造的借契,怎骗得过本官。”
第二天升堂,传来邱余二人,李公对着余阿吕厉声喝道:“大胆刁民,如何诬告良民,快快招来。”余阿吕抵赖道:“小人有据为证,怎说是诬告?”李公说:“借据是伪造的。”余阿吕惊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大人从何说起?”李公一声冷笑:“借契上借债人邱以诚的‘邱’姓,原来是没有‘阝’旁的。到了雍正年间,雍正帝大尊大圣先师孔夫子,因避孔夫子之‘讳’,才开始给‘丘’姓加上‘阝’旁,成为今天一直使用的‘邱’,当年的历书记录了这一‘忌’。若说此契写于康熙五十九年,那么‘邱’姓应写成‘丘’字才对,借契上却写成‘邱’字,可见这张借契根本不是康熙年间所写,而是后来伪造的。”余阿吕听毕,无言以对。李公于是追问伪契是何人所造,余阿吕还想死赖不说,李公便喝令打板,余阿吕只得招供。
余阿吕从小好吃懒做,长大吃喝嫖赌,又不善于经营,于是逐步弄得倾家荡产。余阿吕便向其父旧友邱以诚借三百两银子,说是要重振旧业。邱以诚一则怒其不争气,二则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把他教训了一顿。余阿吕借不到银子,反受训斥,非常气愤,伺机讹诈。余阿吕有一个朋友叫朱阿良,此人非常善于描摹。余阿吕从家里找出邱以诚的笔迹,串通朱阿良伪造了这张借契,望事成后三百两银子来个二一添作五,谁知阴谋败露。李公传讯朱阿良,朱见余阿吕招了,自己哪还敢隐瞒,也如实招了。李公命差人枷起两犯,待后处置,宣布退堂。邱以诚感激李县令的明断,叩头拜谢而去。

马知县断案作文 马知是什么意思文案:

宋代大文豪苏东坡在杭州通判任内,曾受理了一桩民事纠纷案。原告指控对方欠了他两万绫绢钱逾期不还。苏轼将被告传来一问,才知道欠债人是做扇子的,因父亲病故。加上连续阴雨后天气转凉,扇子卖不出去,并非故意拖欠债款。东坡先生思索片刻,让欠债人从家里拿来二十把白绢团扇,取过案头签署公文用的判笔在扇面上挥毫作画,画完后吩咐欠债人拿去卖了还债。要知道苏东坡是当时的书画大家,人们往往不惜重金寻求他的墨宝。所以扇子刚拿出府门便抢购一空。受民如子的苏轼用判笔巧断扇子案,赢得了杭州百姓的衷心爱戴。


结语: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都有写作文的经历,对作文很是熟悉吧,作文一定要做到主题集中,围绕同一主题作深入阐述,切忌东拉西扯,主题涣散甚至无主题。为了让您在写《马知县断案》时更加简单方便,下面是小编整理的《马知县断案》,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马知县断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