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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遂的仇杀作文 文案:
唐贞观年间,仲春的黄昏,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子正神情疲惫地行走在山间的小道上。此人名叫孟金贵,是从修长城的工地上逃回来的。此时此刻,他心中想着回家后要干的第一件事,既不是敞开肚皮美美吃一顿饱饭,也不是洗去风尘好好睡一个舒坦觉,而是要实施一次报复,狠狠的报复。
三年前的深秋,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让金贵至今想来还难解心头之恨。
那天,他和另外两个人事先约好,准备溜进城里去打劫一家大钱庄,结果事情败露,三人狼狈逃窜。县衙派出差役四处张贴悬赏布告,搜捕案犯。他仓皇逃回了村子里,躲在大山深处一个不为人知的石洞里。是族长孟大领着县衙的一班捕快逮住了他。依照大唐律法,他被判处了三年徒刑,发配到塞北加固长城。
如今,刑期还有半年就要满了,可天寒地冻、饥肠辘辘干重活的苦日子,金贵实在连一天也忍不下去了。这天黑夜,趁着守兵打盹的机会,他便偷偷逃了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金贵把在心里谋划许久的复仇方案又仔细忖度了一番:到家后,第二天先躲在家里不露面,入夜后悄悄地翻墙去把孟大一家人统统干掉,然后连夜逃往岳阳。整个行动神不知鬼不觉,这真是名副其实的绝杀,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桩凶杀案是他孟金贵干的。
很快夜幕降临,四周伸手不见五指。金贵躲躲闪闪地来到家,正要敲门,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把金贵吓了一大跳。“谁呀?”昏暗的屋内有一个熟悉而苍老的声音问道。金贵不由心头一热,压低嗓音应道:“娘,是我!”金贵的娘颤巍巍地走出来,见是儿子站在眼前,泪水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她抹着泪说:“我的贵儿,你总算回来了!”金贵也眼圈一红,总算强忍着没落泪。他返身关上屋门,埋怨道:“娘,您也真是的,这么晚了,怎么不关上门?”金贵的娘深深叹了口气:“自从你被抓走后,我也不知道啥时候还能再见着你,因此这些日子里,我夜里一直就没闩门,是怕你敲门我人老耳背听不见。”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金贵听娘这么一说,感动得热泪盈眶,不知说什么才好。
吃罢晚饭,金贵犹豫一会,还是硬着头皮说:“娘,我们山里穷,我回来后不准备在家久住,打算后天赶早去岳阳挣钱。挣了钱再回家,买田买地娶媳妇,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娘尽管舍不得儿子又要远走他乡,但瞅见村里一片穷山恶水的,也就没有阻拦。
临睡时,金贵一再嘱咐娘,说他回家的事不要张扬出去,免得又遭人说闲话。娘点点头,说:“你又不是升了官发了财回来的,娘怎么会那么糊涂。”
回到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金贵心里觉得踏实多了,一整夜都睡得很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他才睡醒。
一天的时光眨眼就过去了。到了晚上,娘捧着一个红布包交给金贵,嘱咐他说:“你明天就要出远门了,家里也没什么积蓄,你把娘陪嫁的这两样东西拿到城里的金店去兑些钱作路上的盘缠吧。”金贵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一看,是黄灿灿的一副金手镯和一对金耳环。顿时,他只觉得一股暖流在心间奔涌。他本不想要娘的陪嫁,但摸摸自己的衣兜,里面只有几枚铜钱,只好无奈地收下了。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金贵才刚刚回家就又要匆匆离去。金贵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解开金贵的包袱,想看看有什么东西忘了带,不料在衣服下面发现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她脸上蓦然变色,颤声问:“你……你去挣钱为啥还带着刀呢?”金贵心中一惊,忙搪塞道:“这么远的路,外头挺乱的,我怕撞上坏人,带着防身用的。”金贵娘长叹一声,说:“儿啊,出门在外,你可不要再犯事呀!再犯,娘可怎么活!”说着,又开始掉泪。这时,金贵可不敢对娘说硬话,只是低着头脸窘得通红。半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随口问道:“娘,孟大家还在老地方吧?”金贵娘点点头:“老地方,他能搬到哪儿去!”说到这儿,又不解地问,“你问这干啥?”“嗯,随便问问。”金贵不自然地挤出一丝笑意,想要掩饰过去。
提起孟大,金贵娘却絮叨起来了:“你看我,一整天只顾着高兴,差点忘了大事。我跟你说,孟大真是好人哩!你走后不久,家里的几亩田孟大就派人帮咱家种上了。遇上逢年过节他家杀猪,还不忘剁几斤肉送过来。还有,你被抓几天后,孟大还上门送来了二百文钱,说是官府里发的抚恤金……”“娘,你说什么?”金贵打断娘的话,诧异地问,“官府发了抚恤金?”世上哪里会有会有这样的荒唐事——自己抢了钱庄,官府还发抚恤金?他摇了摇头说:“一定是搞错了。”
“怎么会搞错?孟大分明说是官府发给我们家的。”金贵娘嘴里尽管是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挺纳闷。她摸索着到里屋从夹墙内取出来一个布包,打开一看,确实是二百枚铜钱。娘又说:“当时我也觉得挺奇怪,因此这钱一直没敢动,想等你回来再问个明白。”面对两大缗不明不白的钱,金贵也不知该如何向娘解释。
金贵躺在床上,回想起娘刚才的一番话,心里七上八下,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孟大对我可以说既有深仇大恨却又恩重如山,今夜的绝杀行动到底进不进行?还有这二百枚铜钱该如何处理……就这么胡思乱想之间,一迷糊,人竟睡过去了。
天将放亮,金贵娘正要叫醒金贵上路,忽听门外有人喊:“金贵娘,你开门呐,我放了塘,送条鱼过来!”
金贵从睡梦中惊醒了,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登时浑身一激灵,忙一骨碌爬起来。孟大进门看见金贵,神色有些异样,但很快平静下来,热情地招呼道:“金贵回来啦,回来就好!”把鱼放下后,他笑着问金贵道:“如今不再记恨我吧?”
金贵面对昨日是仇家,今天是恩人的孟大,一时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孟大解释道:“当年你犯了事逃回村里,我担心你再去干坏事。你那两个同伙自打那次逃脱后,不思悔改,半年后又去抢劫,结果抓住后被官府判了死刑,连家人都跟着遭殃,真惨啊!再说,成天那么东躲西藏过着地老鼠般的日子,那滋味能好受吗,还不如认罪服法早日重新做人。金贵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孟大说到这里,深有感触地喟叹道,“如今太平盛世,官府轻徭薄赋休养生息,很多地方出现了囹圄常空、马牛布野、夜不闭户的景象,咱老百姓可不能再做对不起朝廷的事啊!”
“就是,就是!”金贵娘不住地点头。这时,娘想起了那二百枚铜钱的事,忙问孟大,“大前年你送来官府发的那二百枚铜钱的抚恤金,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那些钱!”孟大狡黠地笑起来,“那不是官府发的抚恤金,是当时我揭发金贵,官府给的悬红赏钱。我寻思与其让村里其他人拿走,不如我领来给你老人家安度晚年。为了不让大嫂你记恨,我只好说是官府发的抚恤金。再说,金贵被抓是迟早的事,你可不要怨我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唉,面对眼前这个可恨又可亲的族长,金贵母子真不知是该恨他还是感激他。
孟大望着一脸激动的金贵,沉吟再三,问道:“金贵你是判了三年吧,好像还有半年刑期,怎么就回来了?”
金贵低着头,牙关紧咬,面如死灰,心里又开始暗自咒骂孟大多管闲事了。
金贵娘见儿子默不作声,想编些话来打圆场,便道:“金贵是……是患病提前回家治病来的。”
孟大心里明白,金贵是刑期未满偷偷逃回来的。他也不点破,只摇摇头,告诫他说:“像你这样,要是官府发觉了,可是要罪加一等啊!”叹口气后又道,“我看呢,你还是主动自首求个宽大吧,看能否从轻处置,服满半年就回来。你意下如何?”
遇上这样认死理的族长,哪还容他金贵不同意?难道又让孟大报到官府领着衙役第二次抓他?金贵无话可说,只得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饭后,孟大亲自押着金贵来到了县衙。孟大和金贵跪在堂前将事情原委细细禀告,孟大又替金贵苦苦求情,说是他娘已经八十好几了,体弱多病,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身边需要人照顾;而且金贵这次是自己投案自首,应当减轻罪责。说罢,又递上一份担保文书,代表整个孟家庄一百一十六户人家,恳求县令大人宽宏大度高抬贵手,准许金贵保释。
县令接过担保文书一边看一边微微颔首,尤其是见到文书落款处一个个不同字迹的签名和一团团殷红的手印,脸上不由得耸然动容,当堂宣判,准许孟金贵提前开释。
金贵想不到孟大会动员阖族的乡亲来保释自己,也想不到县令如此通情达理,忙“扑通”一声再次跪倒,感激涕零地说:“感谢大人法外开恩,我孟金贵郑重发誓,再也不会干傻事啦!”
孟大也信誓旦旦地说:“请县令大人放心,今后我们孟家庄的人一定遵纪守法,决不做有辱家族声誉的事!”
闻听此言,县令心中大喜,情不自禁一拍惊堂木,赞叹道:“朝廷有如此晓大义明事理的子民,大唐必定长治久安!”
未遂的仇杀作文 文案:
一条毒蛇趁人不备爬进农夫家,咬死了农夫的儿子。农夫非常悲痛,抓起一把斧头,气冲冲地跑到蛇洞外站着,只要蛇一出洞就砍死他。
不久,蛇刚从洞里出来,农夫立即一斧头砍去,可惜没砍到蛇,却把洞旁的一块石头劈成了两半。农夫担忧后患,便恳求蛇与他和解。
蛇说:“我一见那劈开的石头,就不可能对你产生好感;同样,你一见到儿子的坟墓也不会原谅我。”这故事说明,深仇大恨难以和解。
未遂的仇杀作文 文案:
相传,清朝时候,在山东滕县、峄县和江苏铜山县搭界的那块地点,出了一桩没头案。现场是这样的:一个打草的小青年,两只手紧紧攥着打草的钐(割湖草用的大镰刀)杆跪在地上,他的头叫衫头砍掉,滚落在两步开外的草地上,尸身却“周吴郑王”地跪在那里不倒。
地保认出死的是他庄上李老汉的儿子,就赶紧跑回村告诉了李老汉,接着又到峄县县衙门报了案。峄县的县太爷觉得这地方属峄、滕、铜山三县交界的去处,就立即写下了文书,邀请铜山和滕县县太爷,请他们在同一天赶到出事地点,共同验尸。三位县太爷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带领仵作赶到现场,验看了一番,都认为死尸不倒,冤情一定很大,就联名分别呈报山东、江苏府台衙门。经府台指示,三县都在各自管辖的区域,仔细调查了解,一定要把这个凶杀案,弄个水落石出。
他们查问了所有打湖草的农户,没问出丝毫线索;传问苦主李老汉,李老汉是个老实巴给的憨厚农民,只会出力干少,压根儿没跟别人打过架,闹过乱子,祖祖辈辈也没有为下过什么仇人。是谁杀害的呢?三县联合起来细查暗访了一个多月,也没搞出一丁点名堂,还是现场见到的一个钐头,一根钐杆,一具没头的死尸。这案子象个没把的葫芦,怎么能理出个头绪来呢?大伙都纳闷了。
再说滕县县太爷的押印夫人,念过五经四书,还看过什么诸子百家的书,有一肚子好学问。人家都说她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大能人,出个谋,划个策,分析个事理,总是高出别人一头皮。听说她私下里帮县大老爷断过好多难断的案子哩。
滕县县令为这码子事,吃不香,睡不甜,愁得难受。这天,他在内厅里正来回踱步,猛地想到了太太断案的才能,就找到夫人一五一十说了个仔细,要她帮着琢磨琢磨,拿出个好谋智来。其实,这位官太太对这个案子早有耳闻,眼下又听大老爷这么一叙说,心里更有数啦。当天,她让县大老爷带她到出事地点仔细观察了一番,无意发现原来尸体跪着的地方,有个小洞口,这洞口有钐杆捅过的印。她想,小伙子为什么要捅这个小洞呢?这里边一定有文章。她暗自琢磨了好大一阵子,才开口问县太爷:“老爷,您注意过这钐杆捅过的小洞吧?”
“没有注意这个洞。”县令回答。
“我觉着,这个小伙子是自己误杀,并不是他杀。”这位押印夫人象似很有把握,慢声啦语地叙说着。
“怎么见得?快说说看。”县令追问着。
太太说:“莫急嘛,咱先从这个小洞往下挖,要是能发现个什么东西,就能证明我想的对头,那时再说给你听也不晚。”
县太爷听了这番话,立时叫衙役们顺着洞口往下挖。果真等挖到二尺多深的时候,猛古丁地从洞里边窜出个小白鼠。可众人还是弄不明白,难道这只小白鼠能杀人吗?
太太见大伙异样地慌,就说:“这个小伙子看见这只小白老鼠钻到洞里去,觉得怪稀罕,就跑过来跪在地上用钐杆使劲往下捅。兴许他用力过猛,震落了钐头,顺着钐杆正好滑落在小伙子的脖胫上,砍下头,丢了命。又因为他双手柱
着钐杆,双膝跪在地上,有了这么个支撑,尸身才没有倒下。老爷,你说是也不是?”
县太爷听了,打心眼里佩服。可这只是判断,有谁来证明他用钐杆捅这白鼠洞呢?
太太见大老爷在疑虑这事,接下来说:“这湖涯荒滩,打湖草的不会只是一个人。我看,找那些常跟他一块打草的人问一问,兴许能证实这个小伙子被砍掉头的原委哩。”
县令按照太太的意见,把平时和他一块打湖草的人全传了来,一个一个地询问,要他们不要害怕,不要顾虑,照实回话。要是不说,等查明白谁知情,可要从重处罚哩!经县太爷这么一开导,还真管事,在提问一个中年农民时,他说:“回大老爷,那天,我和他一块到这湖边荒滩上打草,太阳平西的时候,俺俩把打下的草堆好,就扛起钐回家。半路上,碰到一只小白鼠,从他脚下窜过去,他就在后边钐。我累得要命,哪有闲工夫陪他去钐白鼠,就先回了家。当时我走出老远,回头见他正蹲在那里看什么。谁知第二天就听说他叫人杀害啦。倒底是谁杀害的,我可不知道啦。”
“为什么早先不禀报这些事?”县令在追问。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俺怕受牵连,谁还敢提这些!”中年农民照实回答。县令听了点点头。把传来的农民,全都打发回了家。
滕县县太爷在夫人的协助下,终于弄清了这桩没头案的实情,认为可以结案了,便会同峄县、铜山县的县令,把案情的来龙去脉,呈报给山东、江苏府台衙门,奉批了给了这桩公案。
滕县县令破了这个案,立了一大功。后经山东、江苏府台衙门议定,把峄县、铜山县靠滕县的地盘,共划出三个社,归属滕县管辖。这就是老百姓都知道的滕县的“南三社”。
未遂的仇杀作文 文案:
1、不速之客
离洪泽湖不到一公里,有个偏僻的小村,名字叫做小八家,小八家其实不止八家,有五六十户人家,三百多口人。只因最初这里荒无人烟,只有八户人家前来落脚,故有此名。
小八家虽然偏僻,但因为离洪泽湖湿地最近,这几年声名鹊起,经常有领导陪着商人前来,据说,他们要在这里建度假村呢!小八家的村民们闻讯非常兴奋,他们在脑子里描绘着美好的前景:宅基地上建起了游乐场、大酒店,自己告别了黄土地,住上了商品房,穿上了制服,成了游乐场、大酒店的员工,风不打头,雨不打脸,领一份旱涝保收的工资……
天天想,月月盼,投资商没来,却来了一座豪宅!在随后的几个月里,这块宅基地不分昼夜施工,不到三个月,就建成了一座紫红与银白相间、通体放光的小楼,真是美轮美奂。乡下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建筑,小八家的男女老少都看得呆了!
一个宁静的夜晚,一辆豪华轿车和一辆面包车沙沙地开进了院子。一个中年男人从豪车里下来,被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簇拥着,进了豪宅。不一会儿,面包车里走下司机,还有一只身形巨大的藏獒。
小八家的村民们,直到第二天才知道豪宅里住上了人。时间不长,豪宅主人来了的消息,就在小八家传开了。村民们早饭吃得有点急,因为每个人脑子里都有一个念头在催着:“快吃,去看看住进来的是什么人。”
可是,村民们刚刚放下碗筷,却发现,豪宅的主人已经顺着河边的小路,进到他们的村子里来了。中间那个中年人,穿着藏青色西装,蓝色条纹领带,短头发一丝一丝,根根直立,干干净净,闪闪发光,好像每一根头发都特别打理过;两边两个大汉,全身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腮帮刮得铁青,肌肉在胸前隆起;后面一个人跟这两个大汉同样打扮,同样魁梧壮实,不同的是牵着一只藏獒。
看见路边站着的村民,穿西装的中年人脸上绽开笑容,跟大家打招呼:“乡亲们好啊!”
几十个村民站在一起,没有人吭声,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有个村民叫魏家林的,进城打过工,到底见过一些世面,胆子也大些。他觉得,人家主动跟我们打招呼,我们不回话,这就是失礼。于是,他向前走出半步,举了举右手,说道:“首长好!”话刚出口,觉得不妥,这些人应该是企业家,应当叫他们老板。于是,急忙改口道:“哦,老板好!”
于是,大家也一起说:“老板好!”
也许这位老板看出来,魏家林跟别人不一样,是个出头露面的人物,就朝他这个方向走来。他的三个随从也跟着走过来。
老板走到魏家林跟前,感慨道:“村子变化很大呀。”“是的,变化很大,”魏家林接着话头,说,“以前都住的什么房子啊,青石砌墙根,黏土加水垒成土墙,屋顶用麦草苫的,一下雨哗哗漏水。现在您瞧,全都砖墙瓦房,还有人盖起了小楼。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做到了。”
老板四下里张望着,又用脚跺了跺地,问:“村里那个打麦场呢?好像就在脚下这个地方。”“不是,还要往东,后来分田到户了,打麦场也分给人家盖房子了。”魏家林回答完,忽然想起了什么,反问道,“哎,老板,你好像对这个地方很熟啊?”
老板并不回答,缓缓向东走去。魏家林想跟着,一见那只大狗,迈出的一只脚就停住了。老板发现了他这个动作,就朝牵着藏獒的大汉挥挥手。大汉牵着藏獒,示威似的在村民们面前走了一圈,吓得村民们纷纷后退,有个小孩“哇”的一声哭了。大汉好像很惬意,笑了笑,牵着藏獒离开了。没有了狗的威慑,魏家林和村民们都松了一口气,也就跟着老板,向村东走去。
“打麦场有一间小房子,房子里住一个老太婆。”老板边走边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魏家林说话。“对,对,那是胡大娘,死了,死了二十多年了。”魏家林说。
老板不再说话,村里村外,东走西看。魏家林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村后,快要到豪宅了。老板回过头,对魏家林说:“请回吧。”挥挥手,径自走了。
魏家林和村民们站住了,一言不发,目送老板进了豪宅。他们好像被拘禁了大半天,现在终于得到了释放,村民们一身轻松,开始大声说话。话题的中心,自然是这个神秘的老板。
“他是谁?好像是这里的人。”“看他对我们这块很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是不是老赵家的?老赵一家搬走二三十年,从没有回来过。”见大家议论纷纷,魏家林出来纠正:“不是。老赵家的两个儿子我知道,一个做教师,一个在杭州打工,没有当老板的。在杭州打工的那个,跟我儿子在一起。”
“那他是什么人?现在回来干什么?”村民们都在想着。年轻人自然一头雾水,老年人翻遍记忆的每一个角落,都想不起这个人何时在这里生活过;都想不透这个人为什么故地重游,还在这里盖了豪宅。
2、鸿门之宴
第二天,从豪宅里出来一个人,直奔村里。这个人,就是昨天牵着藏獒的那个人。他还像昨天那样打扮,不同的是手上拎着一只黑皮包。
他首先敲开北边第一家的大门,满脸笑容地走进去,跟主人打招呼:“您好啊,我叫小卢,我们张总派我来,请您今天晚上去喝酒。这是请柬。”说着,从黑皮包里取出一张红彤彤的纸片,递上去。
“我……跟张总不认识,去打扰张总不大合适吧。”主人客气地摆手。“没关系,‘远亲不如近邻’,张总初来乍到,今后要跟你们处邻居,还得请你们多多照顾呢。您先接着,我还要给你们村的其他人送呢。”小卢不由分说,把请柬往主人手里一塞,扭头走了。
村子里每家每户,都收到了一份请柬。转眼到了黄昏,每家每户的当家人都出了门,一起拥向村北。走近豪宅,大家畏惧那豪宅的气势,更怕那条大狗,都不走了。谁也不想第一个走进大门,好像大门口埋着地雷。幸好张总从里面看见了这个情景,马上走到大门口,向大家招呼:“请进啊,不要客气,都请进。”大家这才稍稍谦让了一下,鱼贯走进豪宅。进入豪宅,好像进入神仙洞府。天花板上的吊灯大放光明,地板幽光隐隐,四周墙壁洁白如云;端菜的女孩子一个个服装艳丽,长相俊美。六张桌子摆满了美味佳肴,大多是村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散发的香味也是他们从来没有闻过的。这个张总真像是个变魔术的,没见一点动静,就变出这么多人,变出这么丰富的菜肴。
张总满面笑容地招呼道:“大家不要拘束,都是本村人,谁没见过谁呀?所有客人都是你们同村的,我不知道怎么安排大家的座位,就请——”他四下里望瞭望,在人群里找到了魏家林:“怎么称呼你?”魏家林点点头:“魏家林。”有人插嘴道:“村委会老主任。”张总道:“那就请你,魏主任,给大家安排一下座位。”
于是魏家林按照村里以往的规矩,根据年龄和辈分安排好座位,宴会就开始了。
张总首先致辞。他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面向六张餐桌,笑着说出了下面一番话:“今后,我们就是邻居了。你们这个村的所有土地,都被我征下来了。我在这里盖饭店,建度假村、商品房。你们呢,每家置换一套商品房,然后到我的公司来上班,再不用跟黄土地打交道,而是像城里人一样,上班、下班、拿工资、度假!”
魏家林双臂举得高高的,带头鼓掌,大家一齐跟着鼓掌,掌声噼里啪啦响得震耳。
张总继续说道:“诸位要问了,我怎么选中这个地方搞开发呢?其实,这个地方不仅风景优美,前景广阔,更重要的是,早在三十多年前,我跟这里有过一段缘分。那时,有一段时间我们曾经天天见面。”
村民们都怔怔地望着他,脑子飞快地转着,可惜,还是找不到一点印象。
张总看着大家呆呆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还记得,三十多年前的打麦场上,有几个月时间,天天睡着一个小要饭的吗?那就是我。”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小要饭的?”“小要饭的?”村民们互相低语。他们终于想起来了,当年的打麦场上,的确有过一个讨饭花子,十来岁,破衣烂衫,满脸污垢,手里捧一只破碗,拖着一根打狗棍,到了吃饭时就出去讨饭,讨了饭回到打麦场,往草堆里面一钻。
一旦想了起来,他们的思绪也就乱了,心脏像被一只锤子猛击了一下,怦怦地狂跳起来。同时,他们的脸也都涨得绯红,屁股下面像长出了芒刺,坐不安稳了。
说实话,他们当初对待那个小要饭的,确实是不怎么样!
张总在客厅里一边踱步一边继续说道:“今天把大家请来,就为了三件事,一是见见面,二是叙叙旧,三是——”他顿了一下,扫视大家一眼,“我这个人就是心眼小,爱记仇。你们当初谁叫过我小要饭的,谁对我有过羞辱的言行,我都记在心里。你们呢,也都想一想,想起来了,就给我认个错,道个歉,我们的旧账就一笔勾销。但是,只有一个人,即使道歉了,认错了,我都不能原谅,这就是那个唯一打过我的人!”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张总眉头拧了拧,右手攥成了拳头,在胸前晃了一下。见村民们目瞪口呆,他随即又展开笑颜,说:“好了,这些不愉快的话就不说了。我们照样喝酒,吃菜!酒嘛,我没让上茅台、五粮液,怕你们喝不惯,我们就喝御珍酒,我平时待客也常用这个酒。菜嘛,很多是你们没尝过的,不知道是什么菜,不过没关系,服务员就在旁边,可以随时问她们。”
张总对一个服务员示意一下,她就给张总拿来一只酒杯,倒满了酒。
张总高高举起酒杯:“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喝酒。我敬大家一杯,先干了。”“吱”的一声,张总干了杯中的酒。
3、惴惴不安
听了张总的话之后,每个人的脑子都迷糊了。小八家村子虽小,但是不乏有血性的人,要是换个地方,换个人说这样的话,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早就拍案而起,反驳一番之后扬长而去了。可是在这座豪宅里,听了张总的这番话,他们不仅脑子迷糊了,身体也僵硬了,手脚不听使唤。脑子说:“这不是羞辱人嘛,走!”腿脚却迈不开步子;脑子说:“这酒不能喝。”手却把杯子端了起来;脑子说:“不能赔笑脸。”嘴角却向两边拉扯;脑子说:“这菜真美味。”嘴巴里尝着却如同嚼蜡。
也不知用了多少时间,大家总算吃完了这顿饭,出了豪宅,全身如释重负,嘴巴和手脚都活泛起来。但是,张总的话却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们心上。
有村民说:“小要饭的,当时谁不这样叫他?他是外地人,我们不知道他的姓名,不叫他小要饭的叫什么?哦,如今这成了罪了!”
有个当过小学代课教师的,识文断字,他的想法就跟别人不一样。他说:“不过,当时我们做得确实不对。不知道他姓名可以问嘛,开口就叫人家小要饭的,就是对人家不尊重。”
有人立即反驳:“哎,你这话可不对啊。当时我问过他的,他坐在草堆旁边,我用脚踢踢他,问他:‘哎,小要饭的,你家人呢?’他不吭声嘛,叫我有什么办法?”
小学老师说:“你看,你不仅叫人家小要饭的,还用脚踢人家,这就更不尊重了。”
有人心事重重地问:“他说我们认了错,他就不计较,真不计较吗?”
有人鼻孔里“哼”了一声:“就是计较了又怎样?胳膊能扭过大腿呀?人家有钱,有钱就有势力,随便摆弄你一下就够你受的!给你面积小一点、质量差一点的房子,给你安排苦一点、累一点的工作,不时找你点碴扣你工资……反正就是给你小鞋穿,叫你难受难受!”
村民们脸色都暗了,都把眼光投向魏家林:“哎,魏主任,你到现在没有说话,有什么看法?”
魏家林喘了口气,说:“你们都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你们都没有事的。不就叫他小要饭的吗?不就看见他只当没有看见吗?不就给他饭少一点吗?他说过一笔勾销,我想他不会反悔的。他真正的目的是冲我来的呀。”见大家不明白,魏家林补充说,“他说不能原谅那个唯一打过他的人,而我,就是那个唯一打过他的人!”村民们大惊,真有这事啊,大家纷纷发问:“你真打过他?”“我还以为张总瞎说的呢。”“你怎么会打他的呢?”
魏家林说:“这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平时哪能想起来呢?当时打麦场上不是住着个孤寡老人胡大娘嘛,你们知道,她是烈属,她儿子是在解放战争中牺牲的,我们大队负有照顾她的责任。那天,胡大娘生病,不想吃饭,我让老婆给她拌了一碗面疙瘩送过去。我刚一转身,那个小要饭的就把那碗面疙瘩抢跑了,边走边吃。听到胡大娘的喊声,我追上了小要饭的,而此时面疙瘩已被他吃下去大半。我当时气急了,夺下碗,朝他屁股上踢了两下,把他踢倒了。”
说着讲着,他们已经走到了村里。村里没有赴宴的人走出家门,脸上带着笑,想从赴宴的人们那里分得一点喜悦。可是一瞧,每一个赴宴者都面色凝重,不由得奇怪起来。
当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后,大家都替魏家林担忧,那个张总说不能原谅他,会拿他怎样?有人建议魏家林干脆鞋底抹油,一走了之,到杭州找儿子去。也有人建议,大家一起到张总那里去,给魏主任求情。魏家林摆摆手,说:“我先回家,想想再说。”
当天晚上,魏家林做出了以下决定:第一,明天一早到豪宅去,告诉张总,自己就是当年那个打他的人;第二,这事是张总缺理,虽然饿,但是抢一个生病老人的饭吃,不应该,自己当年打他并没有错;第三,要处置的话,只处置他一个人,不要牵扯到其他村民;第四,他将离开这个村子,到外面打工,免得天天面对张总,让张总不愉快。
第二天早饭后,魏家林单身一人,向豪宅走去。不过,当他从村子里经过的时候,很多人跟在他后面。魏家林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你们的事情,你们都回去。”大家说:“我们一起去向张总求求情。”
到了豪宅大门外,魏家林坚决地拦住其他人,不让他们跟着,自己一个人走进豪宅。
张总坐在沙发里,身后站着那几个黑色的人。看见魏家林,张总坐着不动,只是做了个手势:“魏主任,请坐。”
魏家林摆了摆手:“坐就免了。我今天来呢,就是想告诉你,当年那个唯一打你的人就是我。”接着,他讲了事情的经过,又说出了他的另外三层意思。最后说:“如果张总对我的话不满意,你想怎么做,随便你。”
这时候,村民们都拥进来了。他们纷纷说:“请张总原谅魏主任吧。如果要处罚,就把我们一起罚,我们当初都有过对张总不敬的言行。”
张总微笑着说:“这么说,你们都承认了?好,好。这样吧,你们都请回,这件事情怎么处理,让我考虑一下。”
第二天,他们又来到豪宅,想问一下张总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走近了才发现,所有的门都紧锁着,所有的窗户都严闭着,豪宅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里里外外静悄悄的,好像这里从来没有住过人一样。
村民们怀疑自己在做梦!
4、清算旧账
从那天以后,那个张总就销声匿迹了,豪宅的大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不过,开发项目却没有停止。很快,村民们的房子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高大壮观的建筑,名字叫做泗州大酒店,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度假村。酒店旁边,碧绿的湖面上,停了十几艘豪华的游艇。向南望去,一个高耸入云的摩天轮已经矗立起来,一个游乐项目正在兴建。
村民们搬进了崭新的住宅里,一些村民被安排工作,担任园丁、清洁工、洗碗工。魏家林做了园丁,每天拿着花壶浇水,拿着镰刀割草,生活过得悠闲自在。但是,这只是表面,他的心经常悬着。那天张总表态,说考虑一下怎样处理,至今一直没有露面,毕竟,如今是在人家手底下讨饭吃。
游乐园建成以后,有消息说,5月1日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度假村开业典礼。
眼看就到5月1日了,开业典礼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个临时搭起的台子矗立在大酒店前面,上面铺着红地毯。台子前面整齐地排列着几百把白色塑料藤椅。几个大气球腾起在空中,下面缀着大红条幅,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开业这天,来了很多嘉宾,有领导,有同行,还有很多记者,扛着摄像机,端着照相机。一些领导在主席台就座,陪伴他们的是消失了将近一年的张总。大多数来宾都坐在台下。小八家村民也在被邀请之列。
典礼开始,按照规定走完了大部分程序,最后由张总讲话。
张总说:“各位领导,各位嘉宾,欢迎你们前来捧场,参加洪泽湖度假村开业典礼!其实,我邀请各位到这里来,不仅是参加度假村的开业典礼,还请你们见证一个时刻!大家知道,三十多年前我在小八家要过饭,一年前,我重返小八家来寻仇,如今,我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今天,我就来兑现当初找人时许下的承诺!”
张总的讲话,一下子吊起了来宾们的胃口——见证一个时刻,什么时刻?寻仇,寻什么仇?兑现什么承诺?与此同时,小八家的村民们却一下子紧张起来:大半年的风平浪静,原来暗藏礁石险滩啊!难怪把我们都邀请过来!他究竟要怎样处置魏家林呢?还是连同全村的人一起报复?他们屏住呼吸,等待着张总下面的话。
张总说:“请小八家的魏家林—魏主任到台上来。”
大家四下里张望着。魏家林从后排站起来,他的头似乎有点眩晕,身体摇晃了一下,随即稳住了,迈开双脚,向台上走去。张总走到台边,拉着魏家林的手,一起走到主席台中间。张总回过头,向后面摇了摇手,两个穿黑色西服的大汉,抬着一个长形盒子,走到张总身边,把盒子放到主席台上。
张总指着盒子说道:“大家都看到这只盒子了吧,我要把它送给小八家村的魏主任。请魏主任打开它。”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没有给小鞋穿,没有非法关押,没有扣工资,而是……是什么呢?魏家林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由得两只手在胸前搓来搓去。小八家村民一个个伸长脖子,都在等待事态的发展。有人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喊道:“张总,我们都向你认过错了,你还不放过啊?要打要骂背着人,您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人啊。”村民的话给了魏家林信心,他转头向台下说道:“大家别紧张,是杀是剐我接着!”说完,一狠心揭开盒子盖,一看,不由得呆住了,眼睛盯住盒子,一动也不动。台下的人更是着急,踮起脚尖,可还是看不见盒子里的东西。大家不由得交头接耳地说:“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不是藤条?让魏家林自己拿了打自己?”“我看是一只破碗,让魏家林拿着绕场一周。”还有人猜得更绝:“是一顶高帽子。”
这时,其中一个大汉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高高举起,分别向左右两边示意了一下。
大家不由得惊叫一声:“拐杖?”
5、张总解密
不错,是一根拐杖。既然是寻仇,就为了报复;可是寻到了仇人,为什么送给他一根拐杖呢?
张总面向台下,说道:“拐杖是尊老敬老的。大家可能都很惊讶,魏主任是我的‘仇人’呀,我为什么要送拐杖给魏家林主任呢?说起来还在三十多年前,那时我是个小要饭的,曾经在小八家要过几个月的饭。那时,魏主任对我非常关心,经常给我送吃的,看我光着脚,还给我一双鞋子。有一次我的了肠炎,一天十几次拉稀,连擦屁股的纸都没有,身上臭不可闻。魏家林主任关切地询问我的病情,给了我几粒土霉素,治好了我的肠炎。”
台下响起了一片嗡嗡的声响。显然,大家都没有料到,张总和小八家、和魏家林之间还发生过这样的故事。小八家的人更是你看我,我看你,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张总动情地说:“几碗饭,一双鞋,几粒土霉素,如果用金钱来衡量,可以说微不足道。但是,魏主任对一个陌生人,一个穷要饭的伸出援手,这份爱心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可以这样讲,魏主任的这份爱心,价值三万、五万、十万、百万!可是,我现在只送他这根拐杖,因为这根拐杖是我奶奶留下的,也是我当年讨饭时用来打狗的,它陪伴着我度过苦难,也提醒我要善待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魏主任老了,我希望他拄着这根拐杖,身体强健,长命百岁!”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刚落,有人站起来,对着台上说道:“张总,有件事情我不明白,既然是感恩,为什么您一开始却说是寻仇呢?害得我们大半年提心吊胆,是不是多此一举?或者,您想制造一个新闻,扩大贵公司的影响?”
张总笑道:“问得好!我就给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想感恩却从寻仇开始。美国有个著名作家叫马克·吐温,他写过一篇小说,叫做《败坏了哈德莱堡的人》,说的是有一个人想感恩,到哈德莱堡寻找一个帮助过他的人,结果,哈德莱堡一下子站出来十几个人,都说自己是帮助过他的人。当年在小八家讨饭的时候,我年龄小,记不住恩人的模样了。我也怕到时一下子站出来十几个人来,那就把真正帮助过我的人埋没了。多少年来,我一直记住的是,那个帮助过我的人,就是在我抢一位老人饭吃的时候打过我的人,所以,我一下子来了灵感,想感恩,不从寻找恩人开始,而从寻找‘仇人’开始。”
“哗——”,又一阵掌声打断了张总的话。
张总继续说:“我寻找‘仇人’,魏家林主任站了出来,这让我非常感动。这表明他不仅是一个善良的人,还是一个勇于担当的人,我‘寻仇’寻对了!”
张总和魏家林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两个人的眼里都闪着泪花。
事后有位来宾悄悄对张总说:“就送一根拐杖给恩人,礼物太轻了吧?”张总笑道:“我摸准了,如果送大礼,按魏主任那个性格肯定不收,那将会在台上僵持住。就送一根拐杖,礼轻情意重嘛,魏主任不会推辞。不过,”张总停住话头,眨了眨眼睛,“那根拐杖外壳是木头的,内里可是纯金的。”
结语:在平日的学习、工作和生活里,大家都有写作文的经历,对作文很是熟悉吧,作文是人们把记忆中所存储的有关知识、经验和思想用书面形式表达出来的记叙方式。你所见过的《未遂的仇杀》作文是什么样的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未遂的仇杀》作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未遂的仇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