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转让,联系QQ:105765989
当前位置: > 首页 > 综合文案 > 正文

扒灰佬的来历作文 文案

2023-03-22 综合文案 类别:其他 350字

下面是文案网小编分享的扒灰佬的来历作文 文案,以供大家学习参考。

扒灰佬的来历作文  文案

扒灰佬的来历作文 文案:

楠溪和乐清交界山头,有一户人家。公公冇婆婆,新妇冇丈夫。公公腰板硬朗,天天下田垟忙;新妇肉嫩眼灵,夜夜上床守空房。
平时天,下雨时节,公公烧火,新妇拉面;新妇洗脚,公公舀汤。你讲我火烧勿好,夺火钳蹭蹭腿,眼含笑面红光,翘屁股令我心里慌;我讲你汤勿烫,争汤勺呶呶嘴,牙儿露手头鬼,磕头碰害你双捧双。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眉来眼去,渐渐地忘了背份,三更半夜一嗽一尿,有了那种意思。
农忙到来,谷子要下田。新妇天光一大早起来,外衣也未着,亮着臂腿,为公公烧吃的。烧着烧着,想着想着,火钳头在灶渎灰面划来划去,听得公公房门响,羞答答地跑进自己房里不出来。这边公公早把她看在眼里,酥到心里。他三餐两口吃好了她做的卵酒配面条,想扒些灶渎里的柴草灰带田里去撒秧苗,低头看见灰面有一行字:

扒灰佬的来历作文 文案:

民国初年,苏北古黄城驻守着一个保安团,团长叫刘二黑。有一年遭天灾,庄稼颗粒无收,来年春,饥民成群,饿殍遍地,保安团也闹起了粮荒。刘二黑请示上峰要粮,上峰回电四个字:就地解决。
本就是土匪出身的刘二黑这下堂而皇之地重拾老本行,命部下打家劫舍、四处抢粮。转眼间到了夏天,负责南路抢粮的团副向刘二黑报告一桩古怪事:城南二十里有个汪家寨,是个两千来人的大村寨,村民们虽说也都面黄肌瘦的,却没一个外出逃荒要饭的,更没有饿死的,突袭抢掠之下,却发现寨子中家家户户也不过只存有半口袋粮食而已,最多撑上三五天;而过得十来日,寨中村民依旧乐呵呵地活着,岂非咄咄怪事?
老奸巨猾的刘二黑立马就明白了——汪家寨一定有“度荒粮”!所谓度荒粮,乃是乡间有些德高望重、目光长远的老族长,在丰年时按人头逐户收缴些粮食,秘藏某处,等荒年再均分给大家,共度饥荒。
刘二黑软硬兼施,终于暗地里从汪家寨中收买了一个内线,得知汪家寨的度荒粮全藏在村西汪翰林的墓室中。这汪翰林是明朝人,堪称汪氏族人的祖先,中过翰林做过高官,死后受封,墓地规格极高,只是几百年过去,屡经战乱,墓室早被盗墓贼一扫而空。事不宜迟,刘二黑点起一个连的士兵,押着十几辆胶轱辘大马车,自己则扯着那个内线,共坐一辆双开门的马拉轿子车,亲打头阵,直扑翰林墓。
来到汪家寨西,在内线的指点下,沿着一条野草掩映、蜿蜒曲折的小径,刘二黑他们终于找到了翰林墓,只见翰林墓地处高阜,周边尽是野芦苇丛生的水洼,翰林墓前,高高地竖着一座四柱三门的石牌坊,石牌坊后站立着两溜石马石羊,煞是威风。士兵们下了马车,正要挖掘石墓门,却见一个手牵山羊的牧羊人从地下冒出来似的,不顾一切地扑挡在墓门前。刘二黑下了轿子车一看,只见这牧羊人打着赤脚,腰横一支竹笛,长相极是奇特:四肢细短,肚子却高鼓如孕妇,四方大脸,鼓眼泡,招风耳,大嘴巴,粗脖颈,活脱脱一身蛤蟆相貌!
刘二黑忍不住“扑哧”一笑:“你就是汪蛤蟆吧?果然人如其名。”牧羊人一怔:“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随即大叫道,“这是我们汪家祖先的坟墓,我是守墓的,你们青天白日的,岂能干伤天害理的盗墓勾当?”刘二黑一声冷笑:“哼,我看你不仅是守墓的,更是守粮的!快快滚开。”汪蛤蟆反将墓门护得更紧。刘二黑一使眼色,团副拔出手枪,“叭”的一枪将汪蛤蟆牵的山羊打了个羊头开花。汪蛤蟆呆愣半天,到底敢怒而不敢言,离开墓地,钻进了芦苇丛——不用说,他是跑回汪家寨通风报信去了。刘二黑毫不为意:有兵有枪,怕个鸟!
士兵们吭哧吭哧,费了好大功夫终于挖开墓道门,钻进墓室,只见墓室内极是宽敞,既干爽又通风,确是藏贮粮食的好地方,拧亮汽灯再一照,人把高的荆条粮囤一个挨一个,抓把囤里的粮食一嚼,咯巴干脆。粗略一算,这些粮食足够全团人马吃半年的!
“快搬快搬!”刘二黑喜得眉开眼笑。士兵们卷起袖子正要搬运粮食,只听一片呐喊声中,手执大刀长矛、镰刀铁锹的村民们赶了过来,黑压压地将翰林墓围了个密不透风。汪家寨白发苍苍的老族长带头上前,质问刘二黑为什么要掘人祖坟。【星火作文网】
刘二黑“嘻嘻”一笑,耍起了无赖:“你们的祖先汪翰林昨夜托梦于本团长,说要向本团捐献军粮。本团长半信半疑的,来到这儿掘开坟墓一看,还真的有粮!”老族长强压怒火哀求道:“刘老总,实不相瞒,墓中粮食是我们寨两千口人的活命粮,请您给我们留下一半,不,哪怕留下几囤也成……”
刘二黑眼一翻:“颗粒不留!”一闻此语,怒火中烧的村民们气炸了肺,直向前拥。“你们胆敢抢军粮?”随着刘二黑的威喝,团副拔出手枪,冲天连放几枪,总算止住了村民们的脚步。对峙了一阵,见村民们仍不退去,刘二黑勃然大怒,喝令士兵们压上子弹,拉开枪栓,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村民。村民们牙齿咬得咯吱响,拳头攥得紧紧的,不时有人低吼:“吃枪子是死,没了粮食也是死,咱们不如拼了!”人群又躁动起来,连一向稳重的老族长也额头青筋绽出,就要带大伙往前冲。
刘二黑见状,“嗖”的从腰里拔出一面小红旗——只要小红旗一举一挥,士兵们就要放枪!
千钧一发之际,汪蛤蟆挤上前来,手摆得似风吹荷叶,力劝老族长带大家往后退。老族长气呼呼地道:“没了粮食,让大伙吃啥保命?难道吃你汪蛤蟆不成?”
汪蛤蟆一跺脚,一咬牙:“好,若是没了粮食,就、就吃我汪蛤蟆,不,是让大伙儿吃蛤蟆!”
大伙儿闻言,鼓噪声不觉低落了许多:汪蛤蟆之所以得了这么个外号,不仅仅是他的长相像蛤蟆,更因为他号令得动蛤蟆,是远近有名的“蛤蟆王”!翰林墓周边的这片芦苇茂盛的水洼之地,与几里外水波浩渺的小神湖相通,养不得鱼虾,恰成了蛤蟆生长繁衍的天堂,平常日子,随时随地便可见到铺天盖地的蛤蟆们从小神湖跳跃而来,成片成串地在芦苇间掐脖扯腿,荡秋千似的嬉闹,而雨过天晴,更是蛙声聒噪,响彻十里。独守孤墓的汪蛤蟆吹得一手好笛子,每日与蛤蟆们朝夕相处,熟识了蛤蟆的生活及习性,反复揣摩、试探之下,竟似懂得了蛙语,只消笛子一吹,蛤蟆们便如得到号令一般,“呱呱”相鸣,此伏彼起,应节而和!蛤蟆多,便有嘴馋之人带了网兜和铁笊篱,伏身芦苇丛中,捕捉起蛤蟆如拾草芥。汪蛤蟆每每见了,便骑上石马,吹起“呜哩呜噜”的笛音,便只听一阵“扑扑簌簌”之声之后,芦苇丛中的蛤蟆竟一只也不见了,全跳往小神湖了!不用说,全是汪蛤蟆使的神通,实在令人称奇而又恨得咬牙切齿,诅咒他是蛤蟆精转世。如今,若是汪蛤蟆允许大家来此捕捉蛤蟆以充饥腹,估计度过离秋收仅剩两个月的饥荒应是不成问题。大伙儿又是一阵骚动,不过,这阵骚动并没有再往前拥,而是往后退去。老族长知道汪蛤蟆是言而有信之人,便无力地向村民们挥挥手……
村民们退走之后,刘二黑也命令士兵收起枪支,继续搬运粮食。不一时,墓室中的粮食搬尽了,十几辆大马车上成袋的粮食堆得小山高,把原本鼓鼓的胶皮轱辘压得半瘪。刘二黑抬脚上了轿子车,而轿子车的另一侧则溜下来一个戴眼罩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眼线。那眼线点头哈腰地从刘二黑手中接过一百个袁大头,揣进怀中,一弓身钻入芦苇丛中,先走一步。接着,刘二黑的马车队也掉转车头,后车作前车,随着一声鞭响,车辚辚,马萧萧,沿原路返回。
不成想刚行了十来步,却听芦苇丛中传来一阵急促而迅疾的笛声,怪异而刺耳——不用说,是那个汪蛤蟆所吹。忽然,第一辆马车的驾辕马一声嘶叫,停下来四蹄乱弹,直尥蹶子,任车夫如何鞭打,再也不肯前行。刘二黑和士兵们大诧,跳下车往前一看,只见芦苇丛中无数的蛤蟆奔跃而来,小的如拳头,大的似簸箕,齐聚马车前方,个个昂首鼓睛,一派同仇敌忾的气势。士兵们被眼前这幕场景惊呆了。不一时,蛤蟆越聚越多,在那条蜿蜒小道上垒起了一堵蛙墙。突然,旁边不远处又传来一声惨嚎——原来那个怀揣袁大头、尚未走多远的内线竟被蛤蟆们推搡倒地,随之大大小小的蛤蟆们在他身上叠起一层又一层的罗汉。蛤蟆们努力地向上攀登,很快摞起一座小山。内线惨嚎着,不一会儿便没了声息,显然是断气了——一个大活人,竟被蛤蟆生生压死!
眼见眼前的蛤蟆阵潮水般涌过来,士兵们全吓傻了,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刘二黑乍见之下也心惊肉跳,两腮乱抖,好不容易才咬紧牙关拔出手枪,将一只冲在最前面的蛤蟆打了个肚皮翻白。枪声使士兵们回过神来,随之举枪齐射,“啪啪叭叭”地将子弹一排排地放出去。那蛤蟆虽倒下一层又一层,腥气四溢,但在笛子声中,依旧前仆后继,视死如归。这下,士兵们握枪的手不听使唤了。刘二黑还要再放枪,团副哭丧着脸提醒他:“大哥,弟兄们的子弹不多了……”
刘二黑愣怔半天,忽有所悟: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怎么忘了那个蛤蟆王了呢!刘二黑一弯腰,“蹭蹭”地爬上了高高的石牌坊,居高临下,循着芦苇丛中的笛音,连开两枪,笛声哑了!刘二黑舞着手枪高叫:“快快开枪!”士兵们压上最后一排子弹,一阵格外猛烈的射击之后,蛤蟆阵终于动摇了。“冲,给老子冲过去!”刘二黑不失时机地指挥。士兵们扬鞭打马,马车直向蛤蟆阵冲去,胶皮轱辘下血肉横飞。眼看蛤蟆阵就要崩溃,却又听得芦苇丛中笛声骤起,曲调为之一变,悲怆激昂,似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蛤蟆们精神大振,不仅重新鼓勇结阵,而且蹲踞如虎,颔下气囊鼓翕起来。一霎时,齐鸣的蛙声轰然雷响,十几匹拉车的马顿止嘶叫,一齐喑哑!士兵们先是目瞪口呆,随之头晕目眩,胸中气血翻腾,耳中鼓膜尽裂,个个疼得捂耳抱头,有的甚至躺在地上打起滚来。高居石牌坊上的刘二黑更是为蛙声所震,肝胆俱裂,一个倒栽葱栽了下来,直撞石基,脑浆迸裂!
眼看就要遭受灭顶之灾,最先明白过来的团副连连冲天开枪,喝令士兵:“快快快!把粮食全、全搬卸下来……”士兵们强忍疼痛,将马车上的粮食一袋袋直往下丢。待车空粮尽,笛声停了下来,蛙声也戛然而止,随之蛤蟆阵也如退潮一般,渐退渐小,不一时竟无影无踪!士兵们哪敢多停留,拉了刘二黑之尸,惶惶如丧家之犬,赶上马车落荒而逃。
再说心犹不甘的村民们全在村口站着呢,耳听从翰林墓传来的阵阵枪声和蛙声,个个震撼莫名,待看到保安团空车而逃,更是惊奇不已,急忙重聚翰林墓,只见蛙尸遍地,而袋袋粮食全在道上堆着呢。道旁不远处横卧一具人尸,尸身下袁大头撒了一地,细一看,其人乃是村中富户、常去古黄城卖油的油坊主——原来,出卖度荒粮的内鬼是他!而在芦苇丛中,人们也找到了汪蛤蟆,只见他已身中两枪而亡,手中犹自紧握竹笛……
村民们眼含热泪,将汪蛤蟆就地掩葬在翰林墓主墓旁的耳墓中——他是汪翰林的好子孙!此后,每到傍晚,翰林墓的周边便涌起一阵阵蛙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宏大,如怒潮拍岸,如松风过壑,经夜不息……

扒灰佬的来历作文 文案:

清朝末年,大别山南面有个村子,村里有个姓刘的大户人家,刘老爷的富有,方圆百里都赫赫有名。
刘老爷的发家史很传奇。年轻时的刘老爷家境贫寒,一天他上山砍柴,正干得起劲,冷不防从树上落下一柱水来,正淋在他头上。刘老爷伸手一抹,居然还有股刺鼻的怪味。他抬起头一看,只见树杈上站着一只猴子,正叉开两腿对着他。
刚才那柱水,是这猴子的尿啊,刘老爷很是恼火,捡起一块土坷垃砸那猴子。那猴子躲过土坷垃,跳下树来,一边跑,一边朝刘老爷扮鬼脸,好像在故意戏弄他。
刘老爷一路追赶,也不知追了多少路,猴子“嗖”的一下,钻进了一个山洞。刘老爷暗自得意,心想:这下看你往哪儿跑!于是,他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朝洞里砸去。那猴子开始反击了,一块石头不偏不倚砸在刘老爷的膝盖上,痛得他龇牙咧嘴。刘老爷火了,以牙还牙,就在他弯腰捡石头的一刹那,他惊呆了,刚才砸中他的哪是石头啊,分明是一个黄灿灿的“元宝”!刘老爷喜出望外,又试着扔了几块石头进去,猴子回敬他的,不是金元宝便是银元宝。
古代有很多达官显贵或商贾巨富,喜欢将财宝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或怕财富外露,避人耳目;或此钱财乃不当所得,见不得光。这个洞里藏的,肯定就是这样的财宝,由于种种原因,没被主人取走。
刘老爷四下一望,此处人迹罕至,便“哧溜”一下钻进了洞……
洞中到底有多少财宝,除了刘老爷没人知晓,只知道没过多久,刘老爷便在山林深处建起了大宅,建成后的大宅有五个天井,六栋大房子连在一起,豪华至极。之后,刘老爷娶一妻纳三妾,家里的人丁一下子兴旺起来。刘老爷一夜暴富,诸事顺当,唯一叫他遗憾的,就是一妻三妾的肚子不争气,办法倒是想了不少,可就是没添一男半女。
这天夜里,心情烦躁的刘老爷独自就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长嘘一口气,嘀咕道:“唉,纵有万贯家财,没人继承又有什么用?如果老天开眼,赐我一男半女,我愿舍弃家财,只求传宗接代……”
话音刚落,突然,黑暗中传出两声阴沉的冷笑,声音不大,却清晰可辨,似乎是从两个人嘴里发出的。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把刘老爷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惊恐地喊道:“谁?是谁?”他下了床点亮蜡烛,四下察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说来也巧,自从那天晚上刘老爷发了愿,没过多久,他的一妻一妾终于有了害喜的迹象。刘老爷高兴得手舞足蹈,把那害喜的妻妾伺候得像皇贵妃一样。
约莫九个月后,刘老爷终于扬眉吐气了,那两个妻妾每人都为他生下了个胖小子,更令人称奇的是,两个小子几乎是同时落地、同时张口啼哭。从那时起,刘家整天喜气洋洋,充满了欢声笑语。
俗话说只愁生不愁长,转眼间,刘老爷的两个儿子已长成翩翩少年。兄弟俩都聪明绝顶,将来由谁把家?自古正室为大,刘老爷考虑再三,把账房钥匙交给了正室所生的儿子,他心里却隐隐担忧,怕将来这兄弟俩不合。可刘老爷的担心是多余的,兄弟俩和和气气,好得穿一条裤子。刘老爷放心了,里里外外,一切撒手。
这天,刘老爷心血来潮,想看看儿子把这个家操持得怎样。翻开账目一看,刘老爷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这账目做了手脚,可惜手法太嫩,被刘老爷一眼看穿。再把算盘子儿一拨,刘老爷倒抽一口凉气:家里的积蓄竟然所剩无几,这大笔的钱都上哪儿去了?
刘老爷决定找当家的儿子问个究竟,一打听,兄弟俩出门去县城了。刘老爷急急赶去,在大街上跟村里的一个二流子撞了个满怀,一看是刘老爷,那二流子嬉皮笑脸地说:“恭喜啊老爷子,您儿子可给您老长脸了,正风光着呢!”刘老爷眉头一皱,问道:“这话咋说的?”那二流子顺手一指,随后一脸坏笑。
二流子指的地儿,是一处败家旮旯—“怡红院”,里头那窑姐儿狐狸眼一眨,水蛇腰一扭,吸金比车水还快!刘老爷眉头一皱,不顾门口莺红柳绿的拉扯,睁大眼往里头一瞄,台上正中间,不是自己的小儿子是谁!
只见在众人的簇拥下,有位公子扯着喉咙喊着:“十两银子,加本城金玉坊上品龙凤翡翠镯子一对……”话音未落,刘老爷的小儿子也喊了起来:“十二两银子,加本城金玉坊上品龙凤翡翠镯子一对,不管你怎么加码,本少爷非要比你多二两银子不可!”
这是干吗?刘老爷糊涂了,听别人一解释,总算明白过来:小儿子在这儿跟别人抢花魁呢!从二两银子起价,加码加到了十两,难怪场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小儿子加到了二十两银子,终于抢到了花魁,刘老爷在一旁禁不住一阵心痛,不由分说,上前给了小儿子两个耳光:“你哥是怎么看管你的,你这败家玩意儿!”小儿子没敢作声,倒是旁边那个败下阵来的公子笑了:“老爷子,你大儿子也挺争气,他日进斗金呢,不信瞧瞧去。”
这话里有刺,再三追问后,刘老爷听出来了,他的大儿子正在赌坊里豪赌,这赌博可是败路中的败路啊,刘老爷心急火燎,一跺脚,出了怡红院,赶去了赌坊。
赌坊里,大儿子的架势可不小,甩开膀子正忙活着,连刘老爷站在身后也没发觉。这时,只见庄家把摇盅一开,诡笑着摇摇头说:“刘大少爷,真的对不住,今儿您手气还是不咋样嘛,又被吃了个剥皮光,明儿您赶早撵本儿……”
这到底输了多少啊,不用问,刘老爷早就从旁人的议论中找到了答案:“刘大少爷真够背的,昨儿输了个精光,今儿这骰子才开几把,又输了五十多两!”
刘老爷急火攻心,嘴巴都气歪了,指着大儿子说:“你……你把钥匙交……交出来……”说罢,便“咚”的一声往后栽倒了……
刘老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等他睁开眼,已是夜深人静。他不顾妻妾的苦苦哀求,把两个儿子五花大绑起来,命他们跪在祖宗牌位面前,之后拿出一根金丝缠裹的“家法鞭”,准备动家法。
刘老爷绑儿子的时候,这兄弟俩毫不反抗,却死活不肯面对祖宗牌位,两人一个头朝东,一个头朝西,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那金丝鞭韧性十足,打在人身上皮惊肉跳,钻心的痛。一通鞭子后,两个儿子都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刘老爷终于抽累了,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这会儿,大门敞开着,一阵阴凉的风吹了进来。
突然,跪在地上的兄弟俩冷笑了两声,刘老爷打了个激灵,他感觉这笑声似曾相识,却一时记不起在哪里听到过。刘老爷瞪大了眼,只见两个儿子慢慢抬起头,苦大仇深地望着他。
这时,大儿子开了口:“你的钱本来就是我们的,是你自己发愿说宁肯舍弃家财的,我俩只是来讨债,现在也讨得八九不离十了,我们也该走了……”
这声音不是自己的儿子发出的!刘老爷很是惊恐,随手抓起条案正中的镇宅宝剑指着他们,哆哆嗦嗦地说:“你们到底是谁,赶快说,否则本老爷劈了你们!”
小儿子听了,大笑起来:“我们马上就要走,怎么会怕你劈?想当年我们兄弟俩走南闯北,辛辛苦苦才有这么多积蓄,哪知被奸人谋害,却被你无意中撞见了我们兄弟俩藏宝的地方……”
刘老爷终于明白了,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两个儿子刚说完,便大口吐血,他们的娘亲慌神了,扑过来抱紧自己的儿子,哭天喊地,直喊救命。看着这两个讨债鬼,刘老爷心里突然一阵绞痛,不管怎样,这父子之情无法割舍啊!
刘老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悲切地说道:“我错了,看在我和你们娘亲养你们十多年的分上,你们的钱财,想拿去就拿去,只求你们陪在爹娘膝下。”说罢,刘老爷流下两行清泪。
他的两个儿子对望了一眼,大儿子叹了口气,说:“唉,其实说到底,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人都有贪念,何况他也不知情,算了吧,说实话,我也舍不得娘……”听了这话,小儿子也点了点头。
突然,兄弟俩紧闭双眼,往后一仰,倒地不起。就在刘老爷和妻妾哭喊成一片的时候,兄弟俩突然翻身坐起,大儿子奇怪地问:“怎么了,爹、娘,你们哭什么啊?”
从那以后,兄弟俩都好像换了一个人,甚至不记得他们曾经去过赌坊和妓院。可刘老爷的万贯家财也随之而去了。
几年后,刘老爷驾鹤西去。兄弟俩开始走南闯北,奇怪的是,他们做起生意来轻车熟路,从货郎担开始挑起,买卖居然越做越大,没几年便成了富甲一方的大老板,日子越过越好……

扒灰佬的来历作文 文案:

1.变成宝贝的垃圾
有个年轻人叫霍广利,三个月前,他决定单枪匹马,凭自己能力干一番事业,于是千里迢迢来到了这座城市,可是寻来找去,也没找到一项能赚大钱的买卖。他有点沮丧,整天玩玩电脑游戏打发时间。
这天,霍广利又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一直到天光大亮才休息,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听到敲门声睁开眼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他爬起来不情愿地打开门,见哥们儿老拳一脸兴奋地站在门外:“兄弟,你要的大项目,我给你找到了。”
一听这话,霍广利眼睛立马就睁大了,将老拳扯进屋里,问:“什么项目?”
“桃园酒店老板急需用钱,低价外兑酒店。你也知道,那酒店生意相当好,日进斗金,兑下来稳赚不赔啊。”
霍广利在桃园酒店吃过两次饭,服务一流,厨师手艺更是超一流,每天客满为患。虽然规模不大,但对于现在的霍广利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他精神一振,赶紧洗漱、穿衣。老拳叼了支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顺手抓起桌上的打火机,刚要点火,却是一愣,问:“广利,你还真跟彭亮换了啊?”
老拳说的是打火机。霍广利的打火机是那种老式黄铜的,用的时候大拇指一顶扣盖,会发出“叮”一声的悦耳声响。他身边这几个朋友包括老拳,都喜欢得不得了,尤其是彭亮,说要拿他的“至尊”牌打火机换,可被霍广利拒绝了。现在老拳拿的正是那个“至尊”打火机,霍广利的黄铜打火机却不见了。
彭亮父母早逝,一个人整天瞎混日子,穷得连电脑都没有,平时总去刘一瓶家玩,昨天晚上却赖在霍广利家,一直到霍广利睡觉他才离开。肯定是趁霍广利不注意时,他拿走了黄铜打火机,留下了这个破玩意儿。霍广利无可奈何地说:“都说是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个彭亮怎么这样啊?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老拳,你不是挺喜欢他这打火机吗?你拿去吧。”
老拳笑嘻嘻地把打火机揣了起来。说话间,霍广利收拾妥当,兴冲冲地准备出门。老拳急忙拉住他,说:“先别急着走啊,重要的事儿还没说呢。那老板要一百一十万,但我觉得,一百万应该能拿下来,钱你没问题吧?”
霍广利像被迎头泼了盆冷水,一下子泄了气。刚才光顾着高兴了,竟然忘了这茬儿。他沮丧地说:“有问题,我手上只有三十多万。”
老拳哭笑不得地说:“就没见过心像你这么大的,光琢磨生意好,就没掂量口袋里有钱没钱?现在你说怎么办?”
霍广利挠挠头,迟疑着说:“要不,找哪个朋友借点?你有多少钱?”
老拳不好意思地说:“你还不知道我?刚买了楼,还欠着贷款呢,这事恐怕帮不了你。”
“彭亮没钱,老三也不富裕……这几个朋友里,好像除了刘一瓶,就没一个有钱的。”霍广利失望地说。
“那就找刘一瓶,这家伙手里有点闲钱,估计七十万没问题。”
刘一瓶是老拳的朋友,霍广利通过老拳认识他后,大家总在一起厮混。刘一瓶前些年炒股赚了几百万,退出股市后迷上了古董,砸进去一百多万,买了一堆赝品后伤了心,现在什么也不干,每天只是花天酒地找乐子。因为有钱,所以嚣张,几天前,有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不小心碰了刘一瓶一下,他硬说那孩子是小偷,把人家一顿暴打。霍广利虽然也没少干过好勇斗狠的事,却从来不欺负人,也格外看不起欺负人的勾当。虽然碍于朋友情面,没替那孩子出头教训刘一瓶,但心里已经不把刘一瓶当朋友了。
况且,刘一瓶虽然有钱,却抠得要命。霍广利撇撇嘴说:“这么一大笔钱,他肯借才怪,我宁可去偷去抢,也不去碰那个钉子。”
“可如果不找他,就没钱兑饭店。”老拳不以为然地说,“广利,其实我觉得你想太多了,咱是向他借钱,又不是不还,到时候多给他点利息就完了呗。再说,既然想在生意场上大展拳脚,你这脾气就得改改,不能啥事都凭个人喜好吧?”
老拳的后半截话打动了霍广利,想成就大事,就不能什么事情都率性而为,忍一时之气算得了什么?见他同意了,老拳给刘一瓶拨了个电话,可不知为什么,刘一瓶关机了,两人干脆直接去刘一瓶家。
两人刚敲了敲门,刘一瓶就一把扯开门,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卫生纸,不高兴地说:“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现在来?耽误我办大事。”说完,扭头钻进了洗手间。
这家伙吃枪药了?就算是耽误了上厕所,也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吧?霍广利真想转身就走,可是一想起此行的目的,还是忍着气坐了下来。他正和老拳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桌上电脑滴滴响了几声。老拳探头过去看了看,突然身子一僵,好像看到了什么令他震惊的东西。
霍广利好奇心起,也探头过去,只见桌面QQ的聊天框里,有一个名为“专业人士”发来的消息:“老刘,你电话怎么关机了?前几天在你家看的那个瓶子,我查了资料,确定是明朝永乐年间的青花折枝花果纹梅瓶,估价九百万,要是能上拍卖会的话还会更高。你赶紧电话联系我。”
刘一瓶家的西墙有一排架子,上面放的都是刘一瓶高价收来的古董,不过已经证实都是赝品。只是刘一瓶不死心,经常请一些专家来帮忙鉴定。霍广利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刘一瓶走了狗屎运,一堆破烂里面居然还藏着件宝贝。
正胡思乱想呢,老拳一把抓住霍广利的胳膊,附到他耳边小声说:“一会儿别提借钱的事儿,就说找他出去喝酒,你什么都不要管,一切都听我的。”
霍广利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正待追问,只听卫生间一阵哗哗水响,老拳赶紧拉着他离开电脑,冲着系着裤子走出来的刘一瓶笑道:“你是知道我要请你吃饭吧?所以先把肚子清清空?”
“请我吃饭?好啊。”刘一瓶一听乐了,“海鲜行不行?我可是好几天都没吃了,馋了。”
“那就吃海鲜去。”老拳站起身,有意无意挡住电脑,“今天一大早捡了个钱包,意外收入一千多,就想着请大伙乐呵一下呢。”
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刘一瓶不由得有些惊讶,调侃道:“老拳你啥时候变出息了?自从你贷款买房后就再没这么讲究过。难得你出次血,这好事可不能没有彭亮啊,我这就打电话给他。”
老拳脸色微变,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刘一瓶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机,按下了键,手机屏幕却毫无反应。他拿出数据线一边充电一边说:“没电自动关机了,广利,你给彭亮打。”
老拳冲霍广利使了个眼色,霍广利却没明白什么意思,掏出手机正琢磨着,刘一瓶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拨了彭亮的号码,可语音提示彭亮的手机关机。老拳明显地松了口气,笑着说:“昨晚,他跟广利玩了一宿,现在估计正睡得香呢。他没这口福可不怪我,谁让他手机不开机的。”
去饭店的路上,霍广利拼命转动脑筋,老拳这一系列奇怪举动,莫非是为了那个青花梅瓶?不过,老拳不会那么大胆吧?或许他想凭着刚在QQ上看到的这个消息,让刘一瓶答应自己借钱的事?可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他故意甩开彭亮?
2.别想捏软柿子
到了饭店,老拳只字不提青花梅瓶,更不提那七十万的事,只是胡说八道频频劝酒。刘一瓶之所以叫刘一瓶,是因为他酒量奇差,最多就能喝一瓶。可今天这顿饭是别人买单,老拳话里话外对他吹捧有加,再加上他本来就好酒贪杯,等老拳和霍广利各自喝了七瓶啤酒的时候,他也喝下去三瓶多,面红耳赤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将刘一瓶架出了饭店,老拳指着旁边的快捷酒店对霍广利说:“你把他送那儿开个房间,然后在那等我。”
说完,老拳不理霍广利的追问,急匆匆走了。霍广利把刘一瓶送进酒店后,等了近二十分钟,老拳才坐了出租来接他。刚才酒没少喝,上车后霍广利觉得酒意上涌,迷迷糊糊地闭眼打盹。等下了车一看,好像是在刘一瓶家附近,他奇怪地问:“老拳,咱们怎么转到这来了?”
“嘘。”老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下,此时已经夜里八点多钟,月光昏暗,刘一瓶家又在市郊偏僻处,此时周围静寂无人。老拳轻声说:“别说话,等一会儿我再告诉你。”
老拳快步来到刘一瓶家,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拉着霍广利闪身入内。霍广利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问:“刚才刘一瓶喝多时,你拿了他的钥匙?”
“这不是他那把钥匙,咱们离开饭店前,我找了块肥皂用他钥匙压了模,刚才新配的。”老拳得意地说,“兄弟,那瓶子值九百万,把它弄到手,咱哥们儿就能想干什么干什么,再也不用过这种穷日子了。”
霍广利虽然有了七八分酒意,可还是大惊失色,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想钱想疯了吧?这是犯罪,要坐牢的。”
老拳胸有成竹地说:“一瓶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他的那些古董就是垃圾,一会儿咱们把所有的古董都拿走,但其他值钱东西一样不动。不管是刘一瓶还是警察,都会以为是某个不了解情况的笨贼干的,绝对想不到你我头上,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霍广利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果然,他想起了一件关键的事情,指着电脑说:“如果刘一瓶看到上面的聊天记录,你以为他不会怀疑到你我吗?别忘了,那个时间段,我们正好在这儿啊。”
“这事谁能确定?只要我们一口咬定没看到聊天记录,又互相作证,再加上他们找不到梅瓶,无凭无据的,警察能把我们怎么样?”老拳不屑地说,“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想发财不冒点险怎么行?再说了,刘一瓶仗着有几个臭钱,一向对咱们不怎么客气,让他破财那叫替天行道。你就别犹豫了。”
“但这是犯法的事,犯法的事怎么能干啊?”霍广利叫道,“老拳,这点钱可不值得这么做啊。”
“九百万可不是一点钱,有了这钱,你就可以开创你的事业了,这不是你最大的梦想吗?难道你真的想一辈子碌碌无为?难道你真的想一辈子让人看不起?”
这话说中了霍广利的心事,他沮丧地说:“可是……”
没等霍广利说完,老拳不耐烦了:“可是什么呀?我一直觉得你挺男人的,怎么一遇到事就跟胆小鬼似的?真让我失望。”
霍广利只觉得又羞又臊,热血混合着酒精直冲上头,大声说:“好,就听你的。”
老拳找了个纸盒子,将梅瓶小心翼翼地装在里面,又和霍广利将其他古董塞进一个旅行箱。这一切忙活完了,老拳打开门张望了一下,随后走了出去,就在霍广利也想跟着出去时,却听见老拳一声惊呼:“糟了,快回去。”
老拳猛地退回来,可是关门的时候动作过猛,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心动魄。霍广利一颗心狂跳起来,问:“怎么了?”
老拳说:“有人骑摩托过来,不能让他看见咱们,等他走了咱们再撤。”
霍广利稍稍放下了心,可随即听到摩托声越来越近,竟然在门前停了下来,然后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霍广利和老拳面面相觑,两人一动都不敢动,唯恐发出声音惊动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再敲了几下,大声叫了起来:“一瓶,开门,明明都看到我来了又缩回去,啥意思啊?”
这声音十分熟悉,竟然是他们的朋友彭亮,而且最糟糕的是,刚才彭亮看到了老拳,只不过错把老拳当成了刘一瓶。
“这混蛋,又来一瓶这儿打游戏。”老拳低声问,“怎么办?”
不知道为什么,霍广利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刚才在自尊心和酒精的作用下,一时头脑发热同意了老拳的计划,可是在他内心里,他实在不想做一个贼。现在好了,既然被人撞破,那就干脆收手吧。他抬手打开了门。
“怎么是你俩?”彭亮吃惊地问,“一瓶呢?怎么不开灯?”说着,他随手按下电灯开关,瞬间屋里光明大作。看着凌乱的屋子、空荡荡的古董架,还有两人手里的盒子和旅行箱,彭亮脸色大变,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你们……”
“我俩一时鬼迷心窍,幸好你来了。”霍广利涨红了脸说,“我们这就把东西放回去,彭亮,大家朋友一场,还请你帮忙保守秘密啊。”
彭亮呆了一呆,有些不解地说:“一瓶的这些破烂就没一样值钱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呀?”
“其实就是想跟一瓶开个玩笑。”不等霍广利说话,老拳抢着回答,“这家伙抠门得要命,我们不过是想让他小小地心疼一下,呵呵,没想到还让你撞上了。”
彭亮眼睛转了几转,突然脸色一变,喝道:“开玩笑?你们是糊弄傻子吧?一瓶跟我情同兄弟,你们偷他东西,还想让我替你们保守秘密?我是吃你们的还是拿你们的了?我凭什么呀?”
平时彭亮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真没想到变起脸来如此之快。霍广利心叫不妙,问:“那你说,要什么条件,你才能守口如瓶?”
“你应该说,为了免去牢狱之灾,你愿意出什么样的条件。”彭亮掏出手机,在手里一掂一掂地说,“不管这些破烂到底是不是赝品,可毕竟是人家一瓶花了一百多万买回来的,盗窃数目如此巨大,判个十年八年不意外。”
“我给你五万块,买你闭嘴,行吗?”霍广利问。
彭亮眼中露出狂喜之色,嘴上却发出一阵冷笑,说:“这么大的事就值五万?五十万还差不多,你们还得给我写个保证书,保证从此以后不再……”
彭亮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哼也不哼地倒在地上。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老拳摸起了门旁的高尔夫球棍,狠狠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霍广利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醒过神来,叫道:“老拳,你疯了?”
“我要是不疯的话,咱俩就再没安生日子。”老拳恶狠狠地说,“这王八蛋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太了解他了,为了能弄到钱,逮住软柿子往死里捏,既然让他抓到把柄,给他多少钱他都不会满足,还不如干脆弄死他。”
说着,老拳伸手到彭亮的鼻端探了探,说:“死了。”
这话如晴天霹雳,震得霍广利两腿发软,不由得跌坐在地。这一下他的酒全醒了,喃喃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搞出人命了呢?”
3.另一个意外
老拳回手按下灯的开关,屋子里重新陷入黑暗。他趴在窗前警惕地向外观察半天,然后蹲下身,握住霍广利的手,说:“广利,还记得你救我的事情吗?从你救我那天起,我就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我欠你一条命,总有一天我要报答你。彭亮是我杀的,跟你无关,就算有一天我落到警察手里,也决不会供出你来,你放心好了。”
霍广利刚来到这城市没多久,有一天在街上闲逛时,看见老拳被三个少年追打。那三个少年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老拳都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一个少年还拿砖头要砸他脑袋。霍广利实在看不下去,便冲了上去,虽然差点被人打断了胳膊,却成功地救出了老拳。事后才知道,这三个少年在网吧里调戏女学生,老拳仗义执言,没想到这三个少年竟然下死手。从那之后,老拳就把霍广利当成了亲兄弟。
感觉到老拳手上传来的温度,霍广利心里升起一股暖流,勉强振作起精神,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老拳沉吟半晌,说:“我记得一瓶曾经说过,彭亮大大咧咧得过分,有一次一瓶不在家,为了打游戏他居然撬开窗子进屋,这事你记得吗?”
霍广利茫然点头,却不明白老拳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老拳解释说:“现在这事有替罪羊了,一会儿我先把彭亮的尸体处理掉,然后按原计划拿走所有东西。等到一瓶报案后,警察一定会调查一瓶所有的朋友,到时候就会发现彭亮不见了。你和我找机会提起他以前撬窗进屋的行为,刘一瓶一定会以为彭亮又犯了老毛病,进屋后看见QQ上的留言,于是起贪念偷了瓶子,为了混淆警方视线,所以连带着其他古董一起拿走了。”
老拳说得十分有道理,霍广利大喜,说:“彭亮平时就爱占小便宜,做出这等事来合情合理。最妙的是他父母早亡,又没家室,就算他失踪了也不会有人找他。对了,还应该把QQ上的记录删除,再擦掉键盘上的指纹,等刘一瓶接到‘专业人士’的电话时,更会怀疑这事是他干的。”
“就这么办。”老拳当机立断,“我用彭亮的摩托把他运到没人的地方埋掉。你现在马上拿瓶子走,我处理完就去和你会合。”
霍广利删除了QQ记录后,捧起装着梅瓶的盒子,见外面空无人迹,于是闪身出了屋子。刚走了两步,老拳追了出来,低声说:“忘了件事,梅瓶不能放在家里,你回去找个皮包装它,找一家浴池存放在储物柜里,记住,用假名字。”
霍广利暗暗佩服老拳想得周全,答应了一声便快步离去。
拿着这么个显眼的盒子,霍广利不敢打车,一路上专找偏僻小道行走,二十多分钟后终于回到租房的小区。就在他踏进楼道、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耳听得一声狂吠,一只黄毛巨犬从楼上蹿下来,龇牙咧嘴地冲向霍广利。
霍广利平时就怕狗,这一刻更是惊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转身就跑。仓促间脚绊在了门槛上,一个跟头摔倒在地,纸盒脱手而出,只听得“咔嚓”一声,霍广利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时那只大狗已经冲出门跑远了,霍广利爬起身来,打开纸盒一看,价值近千万的梅瓶早已碎成片片。
霍广利曾经见过那只黄毛大狗,在附近的垃圾堆里找食,好像是只无主野狗。就算这狗有主人,他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梅瓶虽然价值不菲,可这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他还敢找狗主人索赔不成?
霍广利回家取了个包,将纸盒踩扁,同碎片一同装入包内,打了个车远远地找了个垃圾堆扔掉。三个多小时后,老拳带着满脸疲惫来了,他把彭亮的尸体运到城市的另一端郊区埋了,摩托车和那箱破烂古董沉入了河底。
听说梅瓶出了意外,老拳正点烟的手一抖,火焰烧到了他的脸,他痛叫一声扔掉了打火机,脸上神色变幻,好半天才说:“广利,其实我没有那么大野心,钱这东西,够用就行,之所以想偷这个梅瓶,是因为你说你想干大事业,我完全是想要帮你,这点你明白吗?”
霍广利明白老拳的言外之意,幸好他早有准备,拿出梅瓶的一块残片,苦笑着说:“老拳你不用说了,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吧?那你看看这个。”
看了这块残片,老拳才知道错怪了霍广利,他失望地叹了口气,说:“不好意思,我不该怀疑你。看来我们命里没这个财运,到头来白忙活一场啊。那就算了,咱们赶紧对对口供,统一口径,别到时候让警察找到什么破绽。”
老拳走后,霍广利想好好休息一下,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又怎么能睡得着?到天将亮时,刚迷迷糊糊有了点睡意,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他心里一紧,估计是警察上门了吧?他强作镇定,开门一看,来者竟然是刘一瓶。
刘一瓶满脸气愤之色,大步闯进屋来,一边四下张望,一边问:“彭亮没在你这儿么?”
霍广利做出一副坦然样子,说:“自从昨天他从我这儿走了后,就再没见到他,你没打他电话?他没在家吗?”
“电话关机,家里没人。”刘一瓶一屁股坐在电脑桌前,说,“都是好哥们儿,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广利,你知不知道,这家伙把我家里的古董全偷走了。”
霍广利心里一喜,刘一瓶果然上当,把彭亮当成了贼。他奇怪地说:“古董?你那些古董不是不值钱吗?他偷那些东西干吗?”
“谁知道这小子发哪门子神经?”刘一瓶一拍桌子,“那些破烂我倒也不在乎,他想要,我给他都行,至于去偷吗?把我家弄得乱七八糟,气死我了。”
看来,刘一瓶还不知道那只明永乐青花折枝花果纹梅瓶值九百万,否则的话恐怕早急疯了。霍广利装作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是彭亮偷的?会不会搞错了?”
“绝对不会搞错。”刘一瓶掏出一个“至尊”牌打火机,气愤地说,“这是彭亮的打火机吧?昨天我喝多后一直在宾馆睡觉,家里无缘无故多了这个,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以前他就干过撬窗而入的事。也亏了我看到这玩意儿,要是我先报了警,警察抓了他,他就等着蹲监狱吧。”
霍广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拳怎么这么大意?怎么会把这要命的东西落在刘一瓶家里!
4.两害相权取其轻
霍广利飞快地转动脑筋,幸好昨天一起吃饭的时候,老拳用的还是原来的打火机,所以刘一瓶不知道打火机易主,仍然以为是彭亮的,要不麻烦就大了。
只听刘一瓶无奈地说:“彭亮跟我十几年哥们儿了,他一时糊涂,我怎么也得给他个机会,要不然不让人骂我不讲义气吗?要是换一个人,你以为我不报警?不收拾死他我都不姓刘。”
“你先别激动,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他。”霍广利装模作样地说,“你没问问老拳知不知道他下落?”
“我以为他在你这打游戏,所以直奔这儿来了。我这就打电话问老拳。”刘一瓶拨通老拳手机,老拳先是震惊,随后说彭亮没跟他联系过,然后说马上赶来。十多分钟后,刘一瓶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突然间变得惨白,颤声说:“你是说,昨天我电话不通,所以你在QQ上给我留言了?可我没看到啊?那瓶子值九百万……我知道了,回头我再联系你。”
霍广利知道,这一定是那个“专业人士”打来的电话。果然,刘一瓶喘了几口粗气,直勾勾地看着霍广利,说:“前些日子我找了两个专家,帮我鉴定那些古董,当时他们就说那只青花折枝花果纹梅瓶好像是真的,只不过不敢确定,说回去查了资料再告诉我。彭亮这王八蛋,在QQ上看到专家留言,知道了那瓶子值九百万,所以才起了贪心,这小子偷的不是破烂,是一座金山。”
刘一瓶再次拨打彭亮电话,可还是关机。他恨声道:“彭亮,我再给你个机会,半个小时回我话,还有私下解决的可能,要不就让警察找你吧。”说着他调出微信准备留言,可是马上他就呆住了。他捧着手机看了半天,才转过头,目露凶光,一字一句地说:“霍广利,是你偷了我的瓶子?”
霍广利大吃一惊,强作镇定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又赖在我头上了?”
“铁证如山,你还敢跟我狡辩,你没看见彭亮发的微信吗?”刘一瓶把手机举在霍广利眼前,只见微信画面上,是一只漂亮的黄铜打火机,正是彭亮从霍广利这里偷走的那个,下面还有说明:“酷吧?现在它是我的了。广利兄弟,不好意思,朋友有通财之谊,何况我还把我的‘至尊’留给了你。别跟我说你很生气,那会让我小瞧你的,哈哈。”
微信上时间显示,这是彭亮昨天从霍广利家离开后半个小时内发的。而自己昨天睡醒了后一直在忙,没有时间更没心情看微信,所以没看到这个消息。不过就算看到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老拳将打火机遗失在刘一瓶家,本来就是个无法控制的意外。
刘一瓶恍然大悟地说:“我现在才明白,你故意把‘至尊’打火机扔在我家,是要栽赃嫁祸给彭亮。我就说嘛,我们那么多年交情,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幸好有这条微信,要不然还真让你骗了。”
霍广利又急又气又慌,连连摆手,说:“一瓶,不是我要嫁祸彭亮,而是……”
“而是什么?”刘一瓶死盯着霍广利问。
霍广利急中生智,说:“而是彭亮根本就没把他的打火机给我,昨天咱们一起吃饭时,你看见我拿那个打火机了吗?”
见刘一瓶露出思索表情,霍广利暗地里松了口气,赶紧趁热打铁,说:“你没看到吧?彭亮那小子你还不知道?从来都爱占便宜,在微信上他是胡说八道呢。要不信,咱们找到他对质。”
就在这时,老拳来了。刘一瓶简单地讲了刚才的事情,说:“算了吧,我不费这脑筋了,还是让警察来处理这事吧。”说完就要打电话报警。
老拳却一把抢过他的手机,转头冲霍广利使了个眼色,再对刘一瓶说:“一瓶,不用报警了,你那个瓶子是我拿的,要杀要剐你冲我来吧。”
霍广利傻了,明明说好把事情推到彭亮身上,怎么突然间老拳变了卦?刘一瓶也愣了,疑惑地说:“老拳,你—”
“广利不喜欢彭亮那打火机,所以昨天给了我。”老拳慢慢地说,“昨天在你家看到QQ留言,我就动了心,所以才想办法灌醉你,但我发誓,这事广利不知情,我看QQ留言的时候,他玩手机呢。后来去你家偷梅瓶是我一个人去的,但千算万算,就没算到会把打火机落那儿了。”
“老拳你他妈混蛋,这么多年朋友,你偷我东西?”刘一瓶咬牙切齿地说,“回头再跟你算账,先把梅瓶给我。”
“梅瓶……被我不小心打碎了。”
刘一瓶不可思议地看着老拳,骂道:“到现在你还想骗我?你真不怕我报警啊?”
霍广利终于找到了机会,对刘一瓶说:“他这脑子糊涂了,你让我劝劝他。”说完把老拳拉到卫生间,关上门愤怒地说:“你怎么突然承认了?为什么?”
老拳揪着自己的头发,绝望地说:“你以为我愿意承认啊?那个打火机和那条微信,把咱俩都卷进来了。本来警察找不到彭亮的时候,会以为他带了瓶子跑路,可现在就会怀疑他失踪跟你我有关,我要是现在不把事情揽过来,等警察查到头上就麻烦了。”
霍广利恍然大悟,刚才自己思路钻进了死胡同,竟然没想到这一点。刚想再说什么,刘一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叫出两人指着老拳鼻子说:“最后再问你一遍,梅瓶在哪儿?”
老拳“扑通”一声给刘一瓶跪下去,说:“一瓶,瓶子真碎了,骗你我是王八蛋。我这就卖了房子,钱全给你,求你饶了我吧!”
刘一瓶大怒,一脚将老拳踢翻,骂道:“你那破房子值几个钱?贷款还没付清呢。我那瓶子可是九百万,你他妈当我不会算术?”
老拳苦苦哀求,可刘一瓶不为所动,掏出手机就要报警。霍广利急了,抓住刘一瓶的手,大声说:“一瓶你别冲动,那九百万我赔给你,这总行了吧?”
刘一瓶疑惑地看着他,半晌,露出不屑的笑容:“行啊,可是,你有钱吗?”
老拳吃惊地说:“广利,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瞎往身上揽事儿啊。”
“我没有这么多钱,可是朋友一场,我不想你们闹成这样。”霍广利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急躁了,掩饰地说,“把你卡号给我,我跟朋友借钱,我保证把钱一分不差地打到你卡里,这总行了吧?”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不守信用跑了怎么办?”
霍广利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不过就算你把老拳送进去,你也得不到几个钱。如果你愿意等一等,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把九百万给你,这个选择不难吧?”
刘一瓶考虑半天,说:“好,我相信你。不过钱没到账之前,你和老拳谁都别离开我视线,敢离开我就报警。”
霍广利对此毫无异议,他只头痛,这九百万,他到底该找谁借呢?
5.救命的小贼
霍广利其实是个富二代,家里十分有钱。他从小在安逸的环境中长大,虽然本性善良,没像其他富二代、官二代一样骄奢放纵,但整天呼朋唤友,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好勇斗狠,惹出了不少事端。他爸爸恨铁不成钢,骂他是个没出息的败家子。他一气之下,给老爸留了一张字条,扬言说没瞧得起老爸那份家业,如果他将来不能靠自己能力出人头地,此生誓不还乡。
如果现在跟老爸实话实说,这点钱倒是不成问题的,可自己当初话说得太大,以后在老爸面前怎么能抬得起头来呢?霍广利犹豫再三,决定求助于从前那些狐朋狗友,当时跟朋友们告别时,朋友们说过他如果有事,大家会尽全力帮忙。霍广利对朋友有信心,那些朋友也没让他失望,七拼八凑的,第二天上午就把九百万打进了刘一瓶卡里。
霍广利终于长舒了口气,这件事情终于了结了,他不想在这个城市再呆一分钟。可没想到刘一瓶验证了卡里的钱后,阴沉着脸对老拳说:“我的事情解决了,现在咱们该说说彭亮的事了。到现在彭亮的手机都没开机,我联系平时总跟他在一起玩的几个朋友,老三说前天晚上见过他,他说要到我家打游戏,所以我产生了点不好的联想,彭亮的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
老拳露出惊骇之色,叫道:“一瓶,你少在那胡说八道,什么叫跟我有关?他手机不开机就是失踪?说不定他跑哪玩去了呢。”
“别怪我这么想,实在是这件事太奇怪了,本来我怀疑的是霍广利,但你却主动承认偷瓶子的事;本来做贼的是你,广利却毫不犹豫地筹钱赔偿,这世界上真有你们这种过命的交情吗?还是说你俩本来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顾一切地想掩饰什么?”刘一瓶冷笑着对霍广利说,“是不是彭亮撞到你们偷瓶子,所以被你们杀了灭口?”
刘一瓶的话如石破天惊一般,击碎了霍广利所有的幻想。完了,到底还是被人怀疑到自己头上。他绝望地转过头去看老拳,却见老拳正瞪圆了眼睛,抓起桌上沉重的烟灰缸,向刘一瓶的脑袋砸去。
“不—”霍广利狂叫一声,猛扑上去将老拳撞倒在地,叫道,“老拳你冷静点,不能再出人命了。”
这句话一喊出来,屋子里蓦地寂静无声,三个人全愣住了。片刻后,老拳大叫:“不杀了这王八蛋,你和我都得给彭亮偿命,广利你赶紧放开我。”他一边大叫,一边用力挣扎着想爬起身来。
霍广利哪里敢让他起来?只好拼命地压住他。只听刘一瓶愤怒地说:“果然是你们杀了彭亮,大家朋友一场,你们也真下得去手?老拳,我交你这个朋友算瞎了眼,你竟然连我也想杀?你不仁我不义,还有什么能耐你冲警察使去吧。”
说完,他掏出手机就要拨号,霍广利大惊,急忙爬起身来夺过刘一瓶的手机,说:“我出钱,你说多少钱能买你闭嘴?五百万还是一千万?只要你说个数,我这就把钱打到你卡里。”
刘一瓶狐疑地看着霍广利,说:“你到底是什么来路?一千万,你有那么多钱吗?”
见刘一瓶不急着报警,老拳也安静下来,紧张地看着两人谈判。霍广利气急败坏地说:“你别管我什么来路,只要你别太离谱,这钱我认了。就一千万是吧?我这就给你弄钱。”
这次实在无路可走了,只好找老爸要钱。霍广利刚要拨号,外面响起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霍广利到门前从猫眼一看,却是房东。房东说有事找他,霍广利不虞有他,随手打开门,没想到几个警察一拥而入,将三人按倒在地。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走了进来,指着老拳和霍广利说:“就是他俩,我亲眼看见他们打死了那个叫彭亮的人。”
霍广利只觉得万念俱灰,一切都完了,虽然彭亮不是自己打死的,但是这事自己脱不了干系,几年牢狱之灾恐怕逃不掉了。不过,老拳打死彭亮时,屋里只有他们三人,这个少年是在哪儿看到这一幕的呢?
霍广利勉强抬起头来,才发现这少年他认识。数日前,刘一瓶认为这少年是小偷,所以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只听少年激动地说:“那天我的确想偷钱,可就算是这样,那家伙也不应该那么打我呀。我想报复他,就去偷他家东西。没想到我刚跳窗进屋,就听到有人回来,就赶紧藏到床底下……”
在老拳打死彭亮后,霍广利和老拳分头行事,霍广利拿着梅瓶先出了刘一瓶家,随后老拳追出去,叮嘱他把梅瓶藏到洗浴中心储物柜。就在那短短几十秒,少年悄悄爬出来从窗子逃走,而老拳和霍广利根本没想到屋里还藏有其他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少年毕竟年纪还小,目睹了这起凶杀案后吓坏了,回到家后噩梦不断,就把事情跟父母说了,于是父母带他去报了警。
刘一瓶大叫:“警察同志,这孩子都说了杀人的是他俩,跟我有什么关系?快放了我啊。”
“他也算是受害者。”带队警官吩咐手下,“放了他吧,一会儿让他做个笔录,就放他走吧。”
按着他的警察松开了手,就在此时,老拳也叫了起来:“不能放他走,他跟这事也有关系,他是骗子,那个彭亮根本没死—”
老拳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原来,他和刘一瓶、彭亮都是一伙的,他们和霍广利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霍广利离家出走前,请他的狐朋狗友们大醉了一场。那些朋友里有人早就觊觎他家的财产,于是策划了这起诈骗事件,在霍广利来到这个城市后,针对霍广利好打抱不平的性格,让他在小痞子手里救了老拳,老拳借机成为他的好朋友,再将刘一瓶和彭亮引进圈里。
那只从楼道里扑出来的大狗,是刘一瓶等人提前安排好的;那根砸在彭亮脑袋上的高尔夫球棍,早就做好了手脚,彭亮倒在地上不过是装死罢了。如果那少年在床底下继续藏下去,就会惊讶地发现,死人在霍广利走了之后,马上生龙活虎地爬了起来,那么他也就不会找警察报警了。
在刘一瓶三人的计划里,几千万不是终极目的,他们打算利用霍广利不敢声张、不愿意坐牢的心理,先在他身上狠敲几笔,等到从他身上榨不出钱来的时候,再找上霍广利的父亲狠敲,最好能把他家所有的财产都敲出来……
怪不得父亲骂自己是个没出息的败家子,要不是那小偷阴差阳错卷入此事,恐怕自己连累整个家族都要成为人家屠宰的羊羔。这一刻,霍广利所有的雄心壮志都烟消云散,他只想回到父亲身边,告诉他,自己错了……


结语: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都有写作文的经历,对作文很是熟悉吧,作文一定要做到主题集中,围绕同一主题作深入阐述,切忌东拉西扯,主题涣散甚至无主题。为了让您在写《扒灰佬的来历》时更加简单方便,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扒灰佬的来历》,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扒灰佬的来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