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文案网小编分享的噩怜作文 文案,以供大家学习参考。
噩怜作文 文案:
南州帝国胡歧灭忘前300年,噬脑疫在胡歧帝国大规模暴发。造成胡歧国约70%的人口死亡。
胡歧帝国是南州的大一统国家,对于战争,一向保持中立,尽管君王事事很小心,但是这次瘟疫几乎提前毁掉这个国家。
甘水位于胡歧西部盆地,属重要县城,以其周边水质甘甜渴口而得名。噬脑疫肆虐前,此县繁荣昌盛,甘泉之价日渐高涨。
一日深夜,在某间腥味四溢的石室内,烛苗黯淡,如幽魂居所。室正中的石床上躺着一人,如此光线,只能见其面容苍白如尸。且其周围的黑暗中爬满了五颜六色的蜘蛛、千足的蜈蚣以及多刺的蝎。
一个黑影慢步来到床前,它驱走死人身上的毒物,嘶哑悲伤的话从口中脱出:“蚀了……你的身体,”它颤抖的手捏着一条水蛭似的生物,“你的魂不会离开我,我会使你的身体完好,我会唤醒你的魂……再等几日,你会回到人间的……”那“水蛭”被放到死人口中,它蠕动着,迫不及待往里钻去……
余中,二十出头,运水杂役,心善,与什么人都可搭上话。
六月十日,属甘水贸易繁忙时,余中大清早便在泉边打水,与他一样的运水杂役也来得很早。他们卷着衣袖与裤脚将一桶桶清水搬上水商的牛车。通常如此忙碌一整天的工钱挺多,因为此水甘甜且有清火、益脑、健脾等功效以至价格昂贵,即使水商售水所得零头也足够支付杂役工钱。
“你好!”余中刚好将一桶水放在牛车上,一陌生人便已至他身边。“敢问此处属甘水地界吗?”
他抹掉汗粒打量此人:三十岁左右,头发披肩,眼神犀利,一身黑衣打扮。“这就是甘水,县城在南边。你是外地人吧,可别错过这泉水!”说着他以木瓢舀了水递给外乡人。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外乡人举瓢一饮而尽,他擦干嘴,笑道:“此水果然清甜,在下连智,初到此地,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我叫余中,是运水杂役,我想你一定会爱上甘水的!”余中眼睛一亮,道:“不如你到城里后,在诗雨茶楼等我,回来后我带你到处逛逛?”
“既然如此……”连智思考片刻,开口道:“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辞了余中,连智便朝县城走去。
“诗雨茶楼?”连智立在一间高雅的红木茶楼外注视着高高的金字招牌。
“客官请进!”此刻一妙龄女子从茶楼走出。
连智从容进入茶楼,于二层坐定,女子沏来一壶龙泉并在连智的邀请下两人交谈起来。
女子名叫诗莲,与另一名为雪绸的女子同为茶楼老板,念过书,而且和余中挺熟,连智隐约觉得两年轻人似有彼此爱慕之意。
很快便已黄昏,日落之时余中总算来到茶楼。
晚饭时,余中忙给连智陪不是,天色已暗,城里也没什么逛头了,但他承诺明日就算不做工也得带这位外乡客人逛县城。
正当三人聊得兴致勃勃时,一白衣年轻女子走进茶楼。她面容白皙,略带忧伤色彩,发长而黑,举止高雅。此人便是茶楼另一老板--雪绸。
“有客人?”雪绸晶莹的眸子盯住了连智。她在此人身上感到一种奇怪的东西。
“雪绸!”余中向来者打招呼,“回来得真晚啊!”
连智起身道:“在下连智,东岭人,久闻甘水之名,特来试试。”
雪绸微微一笑,到桌前坐下,“那您夜晚可最好别出去,最近城里闹鬼。”她的声音听着没有丝毫说笑的意思,“您来得真不是时候。”
“又死了一个吗?”诗莲担心的神情仿佛是已经习惯这类事。
“呃,下身被啃得只剩骨头,躺在北边树林里--这东西挺厉害的,没留下一点痕迹。”说着,雪绸拿起一双筷子在桌上寻视一番,摇摇头,“哎--看着这些就想到死尸,没胃口了!”说罢,她放下筷子朝内屋走去。
“出人命了?”连智似乎对此极其敏感,但又给人一种故做惊讶的感觉。
余中将一块肉放入嘴里,“最近城郊常有被啃掉的残尸,我没去看过。管他呢!有人会去抓凶手的。”
“雪绸会法术,她总说有鬼在作怪。”诗莲似乎对雪绸的说法很反感。
“那我的早些回客栈,宁可信其有啊!”连智摆出一幅胆小的模样,急欲离去。
余中忙起身,“那我送送你!”
他俩离开茶楼消失在夜色中……
不久,余中便回来了,当他经过一巷道时,听见细细的咀嚼声,于是他本能地探视黑黑的巷子,除了阴影,无任何东西,当他将迈动左脚欲离去时,突然瞟见在巷口墙角躺有一只身体爬着四只拳头大小蜘蛛的猫,它的一肢仍在抽动,看来已濒临死亡,那四只长有獠牙与长毛的褐色条纹蛛正贪婪吮吸其肉汁,它们咬破其喉咙,肚内肋骨可依稀瞧见,其状惨不忍睹。
“哇!”余中惊得往后急退一步。他赶紧朝家的方向跑去。
他并未注意到在深巷中有一个黑影曾向他爬来,那个人左眼球吊在外边,右手手指全被咬掉,并失去左腿,全身是咬伤,他身上有蝎,有蛛……当他无奈地看到余中逃走时,自己迫于喉管有伤无法呼喊而绝望地趴在地上等待死亡……
诗莲闺房在二楼,此时她正因失眠而坐在窗前欣赏夜色。茫茫黑暗之海中是无尽沉睡的房屋,夜空星辰零丁,夏虫低鸣。
诗莲是很细心的女人,她敏感地注意到在大院外有个黑影正一瘸一拐地走来,也没打灯笼。于是她立即想到那个啃食人的鬼怪。心跳如雷的诗莲恐惧地瞪大眼,凭院内极弱的光盯着黑影。
它从后门进入院内,在经过一灯笼时停下了。是一张白发之下布满皱纹的脸。
“是贾婆婆啊。”诗莲绷紧的心终于放松,贾叶(读xié)婆婆是茶楼里的伙计,常在后院做活,她人平时就比较节俭,晚上不点灯笼也很正常,可是,为何贾婆婆深夜才回来呢?
忽然,贾婆婆阴冷的眼盯住诗莲,把她吓了一跳,一阵急促的冷风吹来,屋内烛火立即熄灭。诗莲紧张地回头张望,阴影笼罩着一切,这时她又回望贾婆婆所在的地方,却发现那儿只剩下了孤零零的灯笼。
她再次回头时,突现在面前的是一个面容腐烂、张着血盆大口的人,几乎贴到她鼻子。诗莲猛吸一口冷气昏倒在地……
连智正躺在聚贤客栈的房中,思索一些事。
此时有个伙计刚做完活睡下,忽然头痛得厉害,他捂住头在床上翻滚,其面部近乎扭曲。
“……暗夜茫茫,恋诗(念尸)无言(颜);厄影憧憧,新雪(血)相艳(宴);子无归适,陈冢渐现……”
神秘朗诵声回荡于屋内,猛烈挣扎一番后的伙计安静下来,他双眼如两颗血泡般鲜艳,表情呆滞。怪音已无踪影,傀儡般的伙计呆呆走出屋子,两颗“血球”紧盯前方……
客栈乌漆抹黑的楼梯上有一个人正拿着灯笼慢步上楼,正是那奇怪的伙计,他另一只手紧握锋利的菜刀。
他打开连智隔壁客房的门走进去,来到熟睡的商人床前,可怕的目光落在这“华贵”的身体上,没有丝毫怜悯,商人睡得很熟,很熟……出门在外,或许此刻正在梦中与妻儿相聚……
“……惟子独对,任尔如弑;彼屋之邻,此机勿失……”怪音激活了此人原始嗜血本性,遂举利器猛朝商人挥之,面容凶恶至极。顿时响声如雷,血洒满屋。
连智被吓了一跳,他只听到隔壁在不停地剁什么东西,门啊,窗户啊,都害怕似地疯狂颤抖着,这么晚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连智盯着隔断两屋的墙,立即下床准备去看个究竟。
怪音已逝,伙计扔刀以手抓起尸块而食,其模样贪婪而疯狂。
被惊醒的人全出房查看究竟,他们在走廊上抱怨着,究竟是什么人搞出这么大动静!他在干什么呢!--然而当他们来到商人那屋的房门口,看到满屋的鲜血以及着魔般的伙计时,都被怔住了,有人尖叫,有人扶着栏杆呕吐。连智皱皱眉,遂与两名房客持棍进入屋内殴打伙计,他们站在被剁开的商人旁边,将一脸血腥的伙计逼入角落。
伙计狰狞地嚎叫着,那声音不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仿佛是来自阴间的宣言。那两颗“血泡”般的眼将每一个人都盯得冷冷地,而且似乎,它们特别注意了会儿连智。
伙计在木棍的打击下终被制服,并被捆了起来带到楼下。众人议论纷纷,寻找已久的神秘食人者今夜现形被逮个正着,掌柜气急败坏,对心志已失的伙计大骂一通。而连智却镇定地在一旁静听。
不久,一群官兵来到客栈,他们都被那两颗简直就是血泡的眼睛吓了一跳,那伙计此时仍不知疲倦地对所有人示以狰狞,如刚被装进笼子的山岭猛虎。
尽管食人伙计被带走了,但客栈却难以再安静,很多人担惊受怕到天明……
诗莲慢慢睁开眼,她惊奇地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周围的环境是那么熟悉--这就是她的闺房,明媚的阳光射入室内,窗前几株盆栽欣欣向荣,感觉很不错,于是她隐约觉得,昨天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
她下床来到窗前,正看见雪绸出门,还有一身补丁的贾叶婆婆在打扫院子,茶楼应该开张了吧,想到这里,她突然记起一件事:今日要和余中陪连智逛街呢!于是急急忙忙打扮一番离开了房间。
来到大厅,余中和连智已经坐在那儿了,而且两人表情有些怪怪的。
余中看到了诗莲“你可来了!”他语调中稍带抱怨的意思,应是等待很长时间了。
“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她说着,撩了下自己头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懒虫,告诉你个好消息,那凶手已经被逮了,而且十天后斩首。你知道吗,他竟是聚贤客栈的小赖,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暗地里却……真该死!”余中的口气带着极大的轻蔑。
诗莲欣慰地笑了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瞧了瞧连智,“我们去逛街吧,不是说好了陪连智大哥的吗?”
于是三人谈笑着离开茶楼……
昨夜食人伙计小赖此时正在监狱的草堆上不知所措,他的眼已经变回了正常人的样子。倒霉的伙计从清醒之后便一直扯着嗓子喊冤,他确实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但又有谁信呢?连隔壁的杀人犯也骂他没有人性。
诗莲、余中、连智逛完县城后,便来到郊外欣赏著名的甘泉湖。虽然连智初来时经过这儿,但他并不知道这儿就是甘泉,而且也不知道在几百米外有此县最大的坟地。
他们起初只是经过这里,实际上除了一望无际的坟丘,景色确实很美。
而此时,有一些官员和普通居民在这儿,热闹得很,他们围着可怕的东西--一具残缺的死尸,又一个被吃的人。
诗莲壮着胆子与余中、连智也围上去:下半身没了,两颗眼球异常突出,四周洒满肉沫。余中一见此景,只觉得胃里汹涌翻腾,立即转身呕吐起来。
“凌晨死亡,看来凶手不是客栈的伙计。”雪绸竟也在场,或许这应是理所当然的,她懂得法术,常常帮官府破案。
“雪绸姑娘,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连智微笑着向她打招呼,而后者似乎很不屑。
她轻蔑地笑了笑,“小心你自己吧,‘客人’。”说罢,她继续检查死尸。
连智则无奈地摇摇头,遂同诗莲、余中离开此地……
夜深人静时。
某间昏暗的石室中阴冷的墙上有两盏蜡烛,褐色石壁上挂着有如拳头粗细的铁链,它们锁住了一个铅灰色巨人的手脚以及脖子。它全身□□--除了一条破烂的裤子。巨人没有头发,它垂着脑袋一动也不懂。
此时,一个黑影出现在暗淡的烛光中。
阴冷的语调开始在室内响起:“我从古代墓穴将你释放,我召唤了你,我需要你对死尸的掌控力量,否则,你将再次被放逐!”声音顿了顿,“若成功了,你也会得到自由的。”
巨人猛地拽动铁索,它发出虎一般的咆哮,似乎极度愤怒,若不是被锁着,它一定会砸碎眼前的人,或者至少--吃掉她。
随着阴森的咒语声,巨人身体飘散出一丝蓝色灵息,它们被吸入黑影体内……
连智趁夜色正浓,独自来到白天发现死尸的坟地。
这儿星光暗淡,静得虫鸣声也没有。借着灯笼的光,连智在坟地走了一圈,他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腥气,它们笼罩着自己,真有种“云深不知处”的感觉。
连智带了铁铲,他挖开了一座坟,黑暗中无数血色眼珠正注视着掘墓人的一举一动。
沉重的棺盖被连智慢慢揭开,当他用灯笼去照时,顿时被吓了一跳--那里面的人全身长疮,而且疮破处还在往外渗血,那些鲜红的血如同是从活人体内流出的一般。
而且更惹人注意的是,它张开的嘴,牙上竟沾有新鲜的血液!那一对紧闭着的微红的眼,还有脸上三个拇指大小的破疮,使其模样可怕极了。
连智皱皱眉,暗影仿佛无数鬼魅将他围着,没有月的夜晚,冷得如地府。那浓厚的尸味塞满空气,简直是活死人天堂!是的……活死人……僵尸……
连智连续挖开几座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那些沉睡者竟以完全相同的状态呈现在他眼前。他仔细观察着最后一具男尸,四十岁,从碑上看,已躺在这儿十多年了,但从腐烂程度上看,最多也就七八天。
这时位于左侧棺里的一具男尸露出了破碎的眼球,染血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而且……似乎其余被打扰的亡者也都得到了活动的能力!
对死尸的疑问促使连智用铁铲碰了碰其淡黄的手腕,然而那却像一支锋利的刀片,轻微的接触便使皮肤裂开来,暗红的血从划口缓慢渗出。
连智眯起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脑字里顿时闪过一个强烈的念头:此地不可久留!
这时,一只毛笔大小的黑蜈蚣掉到死尸身上,它活动着数不清的肢节。在那里爬动。
连智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往脚下望,之间许多大大小小的蜈蚣、蜘蛛在草丛里乱串。随放眼一望,四处都是蜈蚣和蜘蛛的影子。而且灯笼上竟有只拳头大小的红蜘蛛正产出淡黄色粘稠小粒--卵。
连智立即扔掉灯笼,迅速朝坟地之外跑,他的轻功极强,可以说是踏着草尖前进。他像鹰一样,展着双臂,很快便甩开了坟地里的毒虫……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后背有一只拳头大小红黑色的蜘蛛……
大概已经离坟地很远了,他感觉夜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晰。这时,一间破庙出现在眼前,连智松口气走进去想歇歇。
右脚刚踏进门槛,突然背部一阵猛烈的刺痛,他左手本能地往后摸去,碰到了那只毛茸茸的八角怪物,它迅速往上爬,连智右手很快抓住它并重重地摔在地上,接着拾起一根木棍砸扁了那丑陋的头,淡黄色液体溅了一地,就好像那是个水球。
连智感觉身体有些发麻,他扔掉棍子盘膝坐地,开始运气为自己解毒。冰凉的内劲在体内游走,麻痹之感逐渐消失,背部红肿的伤口也奇迹般地淡了许多。
这时,外边响起了许多脚步声,紧接着,一群官兵出现在庙口,他们看见连智后愣了一下,随叫喊着将他抓起,连智还来不及弄清怎么回事就被带走了。
经一番审讯,连智终于明白,那些是夜间巡查山岭的官兵,他们把连智当成了食人者!可由于连智不可能说自己干什么去了,于是只好任由自己被关了起来,而他牢间对面正是前夜食人伙计小赖。
地牢不大,而且很昏暗,此时除连智和小赖之外的六个犯人和两个狱卒都睡了,睡得很死。
小赖头朝连智,跪在草堆上,他手臂撑着地,不停地“垂头”,双眼缓慢地闭了又张开。
连智盯着小赖的举动,但他没有什么心思去想他在做什么了,因为他感觉到地牢里怨气极重,每一处阴影似乎都隐藏了邪恶的鬼魂。
不知怎的,牢里响起了嗡嗡的苍蝇声,连智的目光移向小赖身后的角落,那里竟有一具女尸!她背靠着墙坐着,面容苍老得近乎腐烂,两眼瞪得很大,干枯的嘴微张,大量的苍蝇在眼里和嘴里忙进忙出。
尽管连智早已习惯死尸,但此时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顿时,他敏感的朝身后望,幸好那儿除了阴影就没别的了。
当连智回头时,却发现小赖正盯着自己,而且……双眼简直就是两颗注血的小泡!小赖表情呆滞,但微张的嘴似乎流露出一种对活人的渴望。
忽然,小赖的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邪恶的笑。
“你们找我很久了吧……真辛苦了,可惜……好不容易发现了我的踪迹却又不得不带着这个秘密前往幽冥……不过,”他的笑更加邪恶了,“不久之后,全城的人都会去陪你的。”
连智皱皱眉,愤怒地说道:“其他人很快就会找到你!那令死人复苏生的巫术是不存在的,你不能因此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突然,他看到角落里的女尸眼球转动盯住了小赖,顿时被下了一跳。
“什么无辜,那是这个国家的人咎由自取!”小赖的语气开始激动,“他们的双手都染尽了我丈夫的血!”那女尸慢慢活动起来,她干枯的脸上挂着莫名的笑,用瘦如柴的枯手爬向小赖……
“连智,说什么也不能动摇我的决心!我的丈夫一定会活过来!”小赖身后的女尸缓慢站起,她的枯萎气息与小赖散发的腥气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连智眼瞪得大大的,他已经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了。
“你……”小赖刚想说什么,只见他身后的女尸一口咬向他的脖子,发狂的小赖并没有发出痛苦的叫喊,尽管喉咙已经被咬破,颈动脉的鲜血汹涌喷出。
他用手抓住身后的死尸,将它的头用力从自己的颈挪开,随即在地上扭打起来,相互啃食对方身体。女尸口中充满了小赖的血,她咬碎小赖的脑袋之时,后者终于不再动弹了。
女尸一瘸一拐地走向狱栏,脸上仍挂着令人恐惧的莫名的笑容。
连智心跳如雷,此时的他已无法保持往日的冷静,于是向狱卒大声呼喊。
可是似乎所有人都中了魔咒,他们怎么也醒不过来。连智仿佛又觉察到了什么,他转身警惕注视着四周。
渐渐地,每面侧墙顶端的缝隙都渗出了大量黑红的血,它们顺着墙壁往下溢……
连智四处瞧了瞧,捡起一束杂草,并以灵气灌输其中,他将锋利的草束刺入左墙,并向前拉出,划了很长的口子。
然而那面墙如同一张皮,裂口处也跟着渗出了暗红的血,而且……有三只手骨伸出来。连智后退一步,只见那手骨撕破皮,沐浴着大量的血液,两具暗红的骷髅走了出来。而正对着的墙面也突起,形成一个巨大的人头。
“尸魔!?”震惊之余,连智转身挥动草束,将狱栏斩断跑了出去。并为所有人解除沉睡的魔咒。那些无知的人尖叫着争先恐后往出口奔去,突然,地上伸出了许多只手骨,抓住他们的脚踝。
两个狱卒趴在地上,此时又有许多手骨从地底钻出,撕扯着他们的身体,血肉横飞。
连智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以轻功避开地面的“骨头”逃了出去,地牢已经成了血腥的屠宰场……
连智再次来到城郊,这时可清净多了。他没有歇息,只是匆忙跃上一块大石。先是望望黑暗的天,随向云中射出一道灰白色灵息。
不久,一个黑影迅速降下,临近连智,它开始散发幽蓝的荧光,变成了鸽子大小的蓝羽鸟。
连智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右手指尖散发灰色灵光,他用那手指在纸上写道:
吾已至甘水,夕巫行踪渐露,
但事有意外,吾等无力应付,
愿君闻此信速速来援,
若迟半刻,则全县亡矣。
他将纸裹好插入鸟爪上的小桶中,遂一挥手,那鸟便飞向天空,身体的荧光逐渐脱落,化身黑影消失在夜里……
翌日上午,茶楼外的一间平民屋内男主人坐于椅上,似乎正沉睡于浓浓的昏暗。
不久有人敲门,连敲两下,门竟敞开了,明亮的光线射入屋内,却还是不足以驱走浓厚的阴影。
那人感觉很奇怪,于是一边轻声喊着主人的名字,一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来到主人身边,定睛一看,其面容黯然无色、干涸枯萎,扭曲出无数皱纹像一条条深沟布满脸上。
那人被吓得尖叫着转身就跑,结果不小心碰掉了主人的头颅。仿佛干枯的泥人,头落在地上,颈部碎成了“沙粒”,并流出一滩黑水。那人离开屋子后,一只“水蛭”般或者泥鳅大小的生物从头颅中爬了出来……
不久屋外就围满了人,其中包括余中和诗莲。
“在床下发现他妻子的尸体?他怎么会吃掉自己的妻子,太残忍了,死了活该!是天谴呀!”
“听说昨夜被抓的外地人把牢里的人杀光后逃走了!你没去牢里瞧,那情形简直惨不忍睹。”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中午诗莲回茶楼时,在后院发现一只大蜈蚣,于是她好奇地跟着它。没想到那可怕的生物竟钻入贾婆婆的小屋,诗莲站在窗外面偷偷地望内瞧,她惊讶地发现贾婆婆将蜈蚣抓起放入一缸大坛子,而诗莲看见坛子里有好多蜈蚣、蝎子、蜘蛛,而且似乎它们在里面相处得非常融洽!
诗莲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她打了个冷颤赶紧离开了。
下午,余中气喘吁吁地抛入茶楼,“小莲,原来连智才是真正的凶手!”
诗莲对余中所言惊讶万分,她问道:“你怎么知的?”
“作业连智被抓到牢里,结果他杀光所有人越狱了,那些人都死得很惨!”余中向诗莲形容狱中惨状,其生动详尽,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听得诗莲心惊胆寒。
不知怎的,茶楼外的行人多了起来,他们三五成群,神色匆忙,嘴里议论着什么,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茶楼里许多客人也坐不住了,纷纷凑热闹去,余中和诗莲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城郊,此处有七具尸体,死状极惨,其身体上还有许多毒虫在撕咬。官兵将这里围了起来,雪绸手持火把准备将其焚掉。
“等等!”忽然一个矫健的身影从林中飞出,众人一看,竟是连智!他落在尸体旁,所有官兵正欲拔刀,只见连智取出一块金质腰牌高举在众人眼前。
“吾乃王朝禁卫营总教,奉旨调查我朝叛逆巫皇子夕行踪,望诸位多多配合!”
甘水县令也在场,他仔细瞧了瞧腰牌,顿时吓得两腿发软,他赶紧跪下,“下官不知连大人驾到,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官兵们见状也纷纷下跪。而雪绸则以一种很厌烦的眼神盯着连智。
“你们都起来吧。”连智将腰牌收好。
“谢大人。”
“大人?”突然,雪绸发话了,“难道禁卫营总教杀人就不算犯法吗?”
连智看着雪绸,他头一次对她感到了一丝丝不满,“你们认为昨夜在牢里的人都是我杀死的?”他转身走向一边的死尸,“雪绸姑娘,既然你学过法术,也对这方面有所了解,那么你应该能够觉察到昨夜牢里发生的一切都是非人所为,而且你看看现在地上的尸体,是出于两种不同的情况,一边是直接杀人,一边是杀人然后吃掉,很明显不是出于同一个凶手!”
他捡起一根细长的木棍,“你看这些伤口,和以前死亡的人一样,而造成这些伤口的都是些毒虫,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吃人的一直都是这些虫子!而使人吃人都是受到另一股力量的控制而发生的,那天客栈里发生的小二杀人,我想他原本的目标是我,只是进错了房间--而控制小二的人正是王朝巫皇子夕。”
“这么说,原本的凶手是一个人,当你来到这里后,就又多出一个?她的目标原本是你,只是杀错了人?”雪绸的语气中带有一丝丝讥讽。
“如果我的推断没错,这些毒虫是有人饲养的,而饲养者就是那凶手!但是这个凶手不是巫皇。”
诗莲内心一惊,小声念道,“毒虫…难道……”她努力摇摇头,“不,不会的,贾婆婆待人很好的。”突然她想到前天夜里的情形,那似乎不是梦……
过了会儿,见没人再说话,连智便让大伙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再没有人死亡,但城里却出现另一些怪事。
许多人都莫名其妙地得了病,起初是头昏,一连几天的低烧,整个人开始萎靡,脸部皱纹加深,皮肤失水,头发干枯,大约一周时间就会全身枯竭而亡,与那日发现的干尸一样情况。
经过对尸体的检查,发现他们脑中有一条泥鳅般的生物--食脑孑孓,连智当然认得,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蛊虫,它们的卵进入人体后会往人的大脑移动在那里发育成长,以人的大脑为食,而且它们会吸取寄宿者的灵魂,被吸走的生命力会被转移到施蛊者那里。
连智的调查更紧了,而此时,诗莲终于道出贾婆婆之事。
当日下午,连智立即带人前往茶楼贾叶婆婆的住处,此时贾婆婆并未在家。
屋内光线昏暗,布置简单,在墙角有一坛大缸子,连智上前揭开木盖,一大群生龙活虎的毒虫呈现在眼前,它们相处得竟是如此融洽!
“别动!终于抓到你了!”屋外几个官兵叫嚷起来。
连智立即放回盖子,离开小屋,只见贾叶婆婆正被几支刀架着脖子。
“天网恢恢。”连智很淡地说道。
“放开我,老身从没有害过人!”贾婆婆一路喊冤地被带到了衙门。
“什么!”雪绸知道贾婆婆饲养毒虫后万分惊讶,“原来凶手一直在茶楼!”
“今晚执行火刑,”余中打了个哈欠,“贾婆婆竟然就是杀死那么多人的凶手,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日里待人像亲儿子,暗地里却做这种事!”
“可是她为什么……”诗莲小声地自言自语,她的身体不知为什么总是在发抖。
夜晚,星光暗淡,城外聚满了人,贾婆婆被绑在一根木桩上,周围堆了很多木材。
连智皱着眉头,心想:第一个凶手找到了,现在还有散播食脑孑孓的子夕以及隐藏起来的尸魔,这两个,以我的实力实在难以对付……
木材堆被点燃了,大火燃得很旺,红光冲天,贾叶婆婆不再呼喊,她明白自己已经完了。
“不对!”连智突然想到了什么,“毒虫杀死的人……不应该啊!”但当他想下令熄火时,火苗已经吞噬了贾叶婆婆……
贾叶婆婆死后,噬脑疫也越来越严重,几日后……
这天,诗莲发现身体很不适,她坐在窗前欣赏广阔的蓝天,天空是如此美好,云中世界令人憧憬,与金辉艳阳相平的仙界必然充满欢乐。纯善之境,是无暇的天上人间。
诗莲有些困了,她聆听着花语鸟鸣,感觉到脑子里那“可爱”生命的滑动,她含着泪,依依不舍地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诗莲被人发现时,已悬梁自尽。
深夜……
黯然的石室内,那个黑影正立在死尸旁。
“相公……快了,我感觉到你的身体在恢复……胡岐的灵魂充满了污垢,他们是罪有应得……”冰冷的手触摸着死人英俊的脸,那死人眼角和嘴唇都有微微的泛红,仿佛真的将要活过来……
余中对诗莲之死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这几日,越来越多的人患上噬脑疫,连智经过昼夜不息的调查,终于发现疫病传播的根源--甘泉,一定是巫皇子夕将食脑孑孓放入甘泉之中,它们在那里繁衍生息。
有一日傍晚,连智原本是来茶楼安慰余中的,但他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只暗红色的蝎子,“贾婆婆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这些毒虫还会在此出没?”于是和余中跟着那只歇走去。
那毒虫来到茶楼后院极偏僻的一堵墙,从石墙下钻入幽深的缝隙。
“这后面……”他仰望着石墙顶,“是雪绸的房间……”余中惊讶道,他无法相信这种事实。
连智内心一惊,他仿佛明白了所有事情真相!他的内心在颤抖:如果雪绸是子夕,那么凭他的能力不可能战胜巫皇,而一个月前写信求援的人还未到,他该怎么办?但如果迟疑,说不定她的巫术就成功了。经过一番思想挣扎,连智终于决定暂不打草惊蛇。
他离开茶楼走在漆黑的街道上,这时他想起了余中,他能沉得住气吗?诗莲可是他最爱的人……连智总觉得不妥,于是回到茶楼。
当他回来时,发现雪绸房间正亮着灯,于是好奇地过去查看,透着门隙,他看到雪绸正狂妄地发笑,余中坐在地上恐惧地后退。
“子夕!”连智立即闯进屋去站在余中面前,他顾不得太多。
雪绸笑容瞬间即逝,她盯着连智,表情极其愤怒。
“我是子夕,你这小小的禁卫营总教又能奈我何?”
“果真是你……你所做之事伤天害理,我知道我斗不过你,但你应该有所耳闻会有谁回来相助与我吧。”
“伤天害理?哈哈哈哈!这是他们应得的!你这区区总教又怎会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雪绸怒道。
“我当然知道,当年你夫君散播瘟疫导致民不聊生,如今你也犯下了同样的罪恶!”
“混账!那是王朝冤枉我夫君!那时盛行赤蛛疫,我夫君配制出治病药方,却被奸人诬陷为散播疫病的主谋。新婚刚过,皇上便下令将他抓走,在邢台上我看到夫君只是默默地笑,我想上去却被一群像你一样的禁卫营走狗拦住,邢台下的人个个穷凶极恶,他们恨不得喝我夫君的血,啃我夫君的肉!
你知道当年我的痛苦吗!那时我没有任何办法,在刽子手挥刀的那一刻我彻底绝望了,后来得知皇帝欲将我夫君骨肉于市,我连夜盗走尸首四处流浪,一年后才在甘水住定,我发过誓言,一定要让王朝血债血偿!”
“你身为巫王,懂得长生之术,几十年来凭借年轻美貌躲过了数次王朝的追捕,当年一切现在都只凭你一面之词,如果你真是无愧又何必躲避?”
“果真是王朝的一条忠心不二的狗。”雪绸讽刺般地摇头笑了笑。
“有个疑问,这里有尸魔出没,是否与你相关?”连智并不理会她的谩骂。
雪绸笑了笑,“没错,我召唤了尸魔吸取它的力量来保存我相公的尸首,不过没想到会同时影响到甘水周围所有的尸体不腐烂,而且还把它们复活成僵尸。幸好有个懂得蛊术的老太婆养些毒虫来清除它们。”
连智听后一惊,“那些被杀死的人原本是被你复活的死尸!?而贾婆婆为了保护县城的居民才放出毒虫来消灭它们!”
“没错,不过我没想到尸魔的的力量这么强大,那天在牢狱里它竟然外溢自己的力量杀死了被我意识俯身的店小二。不过……”她的眼神愈发冰冷,“那次你逃脱了,现在,又如何?”话音刚落,连智背上的一只蜈蚣便咬住了他的脖子。
“啊--!”连智痛苦地叫出声来,他一把抓住蜈蚣狠狠地将其从自己脖子上扯下。
他半跪在地,嘴唇发青,以颤抖的声音说道:“余中……你快逃,不久之后……会有人来除掉这个魔头的……”
“不……”余中虽然心中积聚了万分的恐惧,但他还是不愿离开。
“哼,这可不是能够凭你自己意愿的事。”雪绸一声令下,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血红蜘蛛便扑到余中身上,两颗巨大的毒牙刺入猎物的腹中……
此时,在浩瀚海的夜空有一点幽紫于深邃的群星间飘移。细看,原来是翼展达十米的紫羽大雕,柔美的绒羽透出神秘荧光。在其后背,单膝伏着一白衫男子,年轻俊秀,霜鬓下垂随风而舞,眼瞳深邃有神,令人难以捉摸。
飞临甘水城上空,他握住系于腰间的白玉笛,探视城中各处……
雪绸温和地笑了笑,“是时候了……你们应该见证我夫君的重生……”随即她转身挥动右臂,前方的石墙便转动起来,一间昏暗的石室就隐藏在那里。
室内很干净,在正中的石床上躺着一英俊男子。
他的嘴唇动了动,一条食脑孑孓钻了出来,此人两眼猩红,透着一种浓浓的血气。
“相公……醒来吧……”雪绸口中诵起了咒语,像经文一样,巫术的力量充满了整座茶楼,死尸苍白的皮肤逐渐显示出红润。
连智和余中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难道……这就是传闻可令死者复苏的巫术……”连智眼中血丝密布,他感觉心脏炸裂了一般,顿时喷出一滩黑血。
余中也快不行了,恐惧与痛苦在他内心交织。
渐渐地,死尸的肚子突起来,雪绸皱了皱眉,继续吟诵复杂的咒语。只见那肚子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叫声裂开,一个没有皮肤,血肉模糊的小孩破腹而出,他撕烂了死尸苍白的肚子,用两个没有眼珠的深孔盯着雪绸。
雪绸惊恐万分,她缓慢摇着头,口中小声念道:“……不。”她丈夫的身体已经被毁了,不可能复活了!她保存了四十年,竟毁于今夕--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哼,”余中讽刺道,“用错巫术了吧,活该!”
雪绸冰冷的眼盯住了糟蹋自己丈夫尸首的怪物,口中诵念咒语并随手一挥,那东西便肢体分离,血液四溅。
“子夕……子夕……”
顿时屋内响起无数阴森话语,它们都喊着雪绸真正的名字。
“谁,是谁!快出来!”
这时门忽然开打,所有呼声仿佛受到惊吓般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雪绸猛转身,顿时木偶般怔住了。
是一气度不凡的白袍男子,下垂的长发令他有一股一位山岭隐士的气质。
他看到了即将死亡的连智,立即蹲下检查其伤势。
“你终于到了……”连智声音沙哑,他已经无法坚持下去了,话音刚落便断绝了气息。
“对不起,我来迟了。”白衣男子又瞧了瞧余中,后者也才断气不久。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子看着雪绸。
“忆云,没想到是你来了。”雪绸的语气平和而略带歉意,她眼角因方才的伤心而留有一丝丝泪意。
“子夕,随我回去,行吗?”
“不,”雪绸很快拒绝了,“我不会接受那昏君的惩罚,你应该了解我的,忆云,我不愿做的事没人可以逼我……而且……”她的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我夫君枉死,如今尸骨不全……我要随他而去……”
“何苦呢?曾经在羽阁的时日,你是如此善良,你夫君之死难道真就使你能抛弃一切吗?你仍为羽阁人,我可以保证你的姓名,并且替你丈夫洗刷冤情。”白衣男子的眼深深触及了雪绸的心灵,“我也失去过最爱的人,你知道的……”
雪绸一颤,她仿佛从未想起过这事,她似有惭愧地说道:“龙夙茗……忆云,对不起,我真傻……”
忆云很自然地笑了笑,说:“那时你们安慰我的话,你现在应该用来说服自己,只要能跳出你现在的困惑来看待,就会好得多……还记得我在夙茗画像上的字吗?”说着他两同时念道:“叶落无情,风飘絮;死命难拒,缘已尽。”
雪绸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欣慰的笑容:“忆云,有你这样的知己,真是子夕此生最大的荣幸……”话音刚落,一道尖锐的红光突然从石室射出击中雪绸心口,而雪绸只觉极度困乏,并慢慢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忆云一愣,他凌厉的目光立即扫向石室。
不知何时,室内堆满了许多具正在腐烂的尸体,臭气迎面而来,令人窒息。
“轰--”石室的地板被一只粗大的铅灰色手臂撞得满天飞舞,紧接着一个两头水牛大小的铅灰色巨人爬了出来,它的手脚都绑着拉断的铁链。
巨人两眼褐黄,口中吐着微绿的气体,其面目狰狞可怕。
忆云的眼神愈发锐利起来,“子夕为救丈夫竟唤醒了一具千年尸魔……那么,”他的眼睛转向倒在地上的雪绸,并迅速过去将双指置于其颈部,果然已经断气!
忆云双目闪烁着愤怒,而此时整间屋子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封锁,门窗紧闭,四处都有一个阴森的话语在呼喊着雪绸的本名。尸魔舞动巨锁朝忆云砸来,而后者仿佛鬼魅般迅速往后飘移了一段距离,铁索仅砸烂了坚硬的地面。
“本不该出现在今世,一意孤行只会令你灰飞烟灭!”
尸魔并不理会忆云的话语,它继续挥动铁索砸来,而且此时,室内所有死尸仿佛具有生命一般活动起来,它们面容干枯,脸上全挂着莫名的笑。
忆云在此如鬼魅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前,左手背在身后,后手双指击中尸魔石化的腹部,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道将尸魔钉在墙上,血红灵力将它包裹。
尸魔痛苦地嚎叫着,它的躯体正逐渐裂开。
就在即将形体俱灭时,它瞅见了躺在地上的雪绸,于是暗红的元灵偷偷飘出,潜入雪绸身体。
“嗯?”忆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于是慢慢转过身去,果然如他所料,雪绸已站起并盯着自己。
“你的行为……”忆云取下腰间的玉笛,“绝对不可饶恕……”
雪绸等着一双猩红的眼,室内腐尸迅速朝忆云汇拢。
忆云以玉笛挡开那些傀儡的抓咬,退出石室,他不能伤害子夕的身体,于是只得不停后退。
这时,雪绸的身体迅速老化起来,变成了一具可怕的腐尸,她血红的妖力扩散于整间屋子。傀儡不再攻击忆云,现在雪绸的屋中充满着血气,而且墙面各处缝隙都开始渗进了鲜血,血覆盖了墙面……
忆云似乎毫无畏惧,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雪绸。
忽然,地面钻出许多只手来,忆云身上顿时腾起一股紫气,他的长发一时间如雄狮的长鬃般狂野舞动着,整个人也飘离地面,而这时,两边又射出几道红色的妖气将他缠住。
忆云似乎已无法动弹了,雪绸枯槁的脸挂着可怕的笑容,她伸出蛇一般长的舌头吊在嘴边,紧接着脖子上裂开一圈口子,随着血液的涌出,头颅也脱离身体飞向忆云。
头颅贪婪的目光兴奋地盯着眼前美味,就在即将触及忆云的那一刻,一道白色幻影闪过,头颅后方竟出现了另一个忆云!他手中的玉笛击中了雪绸的后脑,暗红之灵瞬间破碎,向四周扩散……
雪绸的头落到,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年轻美貌,屋子也恢复了原状,被束缚的忆云与所有腐尸一同消失无踪。
忆云拾起雪绸的头颅,将其置于躯体之上,并以手轻拂长长地裂口,随着纯白之灵的激发,头与身体渐渐缝合。
“子夕,”忆云语气中带有极大地歉意,“你既已亡,也就不必去胡岐皇帝那儿了,我会带你回羽阁……好好安葬……”
说着,他抱起雪绸的尸体离开诗雨茶楼。
漆黑的夜空,一点幽紫疾速飘向远方,巨大的紫羽大雕背上是忆云,以及躺着的,子夕的尸体……
在幽冥冥河之岸,雪绸的亡魂徘徊着,等待着,寻找着他丈夫的孤魂……但是等来的是许许多多数不尽的死于噬脑疫的亡魂……食脑孑孓已经从甘水蔓延到了整个南州水域………没有寻到丈夫灵魂,并且看到整个王朝趋于灭亡的雪绸忽然再次升起了复仇之焰,她没有渡过冥河,转而回到了生界……开始了自己在生界的寻找与复仇……直至整个帝国覆灭……
噩怜作文 文案:
不能自拔 呼天唤地 爱别离苦 咳声叹气
苦不可言 悲天悯人 剥床及肤 剥肤之痛
不堪回首 苍生涂炭 缠绵悱恻 楚楚可怜
创巨痛深 摧心剖肝 大慈大悲 甘苦与共
甘之如饴 回肠九转 交臂历指 心如刀锉
九回肠断 酒食地狱 叫苦连天 九曲回肠
苦难深重 苦不堪言 乱箭攒心 民不堪命
七死八活 切肤之痛 酸甜苦辣 水深火热
痛定思痛 同病相怜 心如刀割 心如刀绞
饮泣吞声 甘之如荠 阿鼻地狱 阿毗地狱
嗳声叹气 创钜痛深 创剧痛深 甘心如荠
呼天号地 己溺己饥 劳筋苦骨 咬紧牙关
油煎火燎 摘胆剜心 百般折磨 痛心切骨
噩怜作文 文案:
1、是啊在深邃的夜晚里,伴随着那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寒风,此刻轻声的问自己,难道这和缘离份真的就这么残忍么,将昔年的思穆变得只剩下一生叹息。
2、仰天叹,望月迁,繁星闪烁度华年,悠悠白羽断此缘,岁月尽迁惘消融,步步伤情谱新篇,繁华尽,红尘断,生死离别花离散!落花随流意,相思愁悲续,今生凭栏度,梦里叹浮生!
3、你走了,带走了我的思念,剩下一个孤单的我和一座空空如也的城市,我会将红豆慢慢熬成粥,等待你的归来。
4、此情已去,憔悴樽酒。那些无论是真是假的情缘,都已经在悔恨的当初中泛滥成河。我也曾想重新开始,而面对回应朋友们的纠问,我笑着说了句,可能月老拉的线太细了吧。
5、我靠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任由黑暗渐渐地袭来,夹杂的冰冷气息将我紧紧包裹。
6、只因前世在奈何桥畔的一个回眸,不经意瞧见你倾世容颜,自此,我愿在奈何桥畔受万年霜冻之寒,万年践踏之苦,万年风雨无阻,只为守你前世今生未完的梦。
7、一时之间我竟忘了要去哪里,独自缓缓地在大街上游荡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在匆匆的人流中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8、在冗长的岁月里慢慢长大,那些失去的年华一去不复返,曾在精美的年华里相遇、分离,找不到遗忘的理由,只能静静地思念。站在安静的时光里,在温暖的歌中寻找那些不变的誓言。
9、在天际的尽头可有人殷切的呼唤,可有一双温柔似水的明眸,可有不再让你难过的守候。看着你诀别的背影,你终不会知我心底的绝望,你岂能会懂我心里的伤与痛!
10、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是这苦海向来这般虚影迷离,让人琢磨不透。入眼遍荒芜,冷庭消磨凉,无言低头虔诚的祈祷那曾有的彼此,可今后幸福又在何方,一时间我陷入了沉重的忧思。
11、此时的我抬头看天空,仿佛看到你对我笑,我傻傻的笑,天空那么蓝,你离我却那麽远……
12、寥寥心事,谁寄清风与月明。曾几何时我向往过向日葵那般明媚,温暖,永远的朝着日出日落的精彩轮回。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在惆怅萦绕的心扉侵袭。把酒临风抛洒那无人诉说的满腔豪情,环顾于多少次无声无息的沉默,手拈素笺聆听孤独细婉的韵律,只影转身,凄凉怀抱。
13、浮生沧桑,人生真的很难预测,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有多长,谁也不知道那个你认为最重要的人可以陪你走多远,谁也无法阻挡那些灾难的发生。只是每次回想,心头犹如万针在不间断地用力深刺,要在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苦楚。
14、在很多时候,自己飘忽的心情,如一面叵测的天空,很多自己无法解释的细小感受,不断的潜移默化直至悲伤成河。()
15、人总是这样,奋力去追逐你不曾拥有的,而渐渐忽略那些你曾奋力追逐得来的。
16、那些已经在上个季节盛开的花儿,早已经被季节的转换埋藏了起来。我的生活依然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多了些眼中的疲惫。
17、我以为,放下所有的执念,放下所有的纠缠,就不会有泪,就可以不再孤单一个,就可以不再漂泊,就可以面朝大海,等待春暖花开,可是又怎知,欲想忘却,却偏难忘却。最终搁浅了韶华,思念成灰。
18、大风长起,悲歌长兮,韶华无涯,几多感叹。独揽一卷经香梵音,遥指那一段封存的伤痛,与山隐匿,与水冷清,旖旎锦瑟年华的琴弦,在阡陌纵横中长歌一阙长相思词令。
19、我喜欢这种夜的黑,它可以将我掩埋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独自舔着伤;可以让我更真切地感受到真实的自己,聆听自己的心跳。
20、我以为不说话时间就会走的慢些,就可以多一些和你相处的时间,静静地感受着你的存在,感受着你在我身边的温暖!可时间还是如流沙一般,从我紧握的指缝间流走。
噩怜作文 文案: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潇湘悲秀骨,黛玉泣残红。她是命运多舛的红楼才女,她是孱弱多情的潇湘妃子。
一寸柔肠,千般捉弄,萍水相逢,亦不过前世缘分。阆苑仙葩,本就不属于混沌人间。她超凡脱俗,便与凡俗格格不入;她清高孤傲,却生得一副善感心肠。纵,多情一生,不过隔日烟花,海市蜃楼。
孤身寄人篱下,她的生活冷冷清清,波澜不惊。一个孤独的灵魂,在封建家族的深宅大院,她如玫瑰般披上尖利的刺,但并不掩盖一颗柔软的心。这就是她为何言语犀利却依旧轻灵似水。
无情却为多情恼。不近人情的表象,却是为了保护多愁善感的柔肠。一位智慧与美貌并重的佳人,却没有谁愿去思索她的内心。纵是千古独一的奇女子,也逃不了天人永隔的别后相思,寒谁共暖?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她如落花一样的命运,坎坷,无奈。“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花容月貌,又能如何?总有无可寻觅之时。“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岁月匆匆,无可奈何,此情此景,闻者垂泪。她才气逼人,却难觅知音。两个同病相怜的叛逆灵魂,却生在一个等级森严的富豪之家,注定不可双宿双飞。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玉带林中挂,焚稿断痴情。金色年华,执着追寻,到头来,不过是镜花水月,海市蜃楼。
她纯美的容颜,绝美的才华凄美的命运,冷清而短暂,浸透了忧伤。她的美独一无二,却终归是一片临岸美景,望而不及。
可惜可叹啊!黛玉的悲剧哪里只是她个人的悲剧?试问在封建家族的红楼朱门中,又深囚着多少不羁的灵魂,葬花的香冢……
结语:在日常生活或是工作学习中,大家都写过作文,肯定对各类作文都很熟悉吧,借助作文可以宣泄心中的情感,调节自己的心情。相信许多人会觉得作文很难写吧,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我读书我快乐作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